上来就啪啪打脸。新概念背到10放弃,读书笔记0,影评0。(啊,赐死我吧)
坚持是很反人性的事儿,这个观念还得慢慢去融化它。做不到苦逼的坚持,得学会自然的坚持。就像把它当做生活的一部分,这才是emmmmm“艺术家”。
艺术家都是可爱的,像坂本龙一。他把桶子套在头上听雨声,把收音器放入冰川的水中说“fishing sound”,敲打奇奇怪怪的东西去寻找碰撞心灵的声音。简单纯粹,干净优雅,从容的燃烧,安静的传递自己接受到的来自世界讯号。
我是在下班时候刷微博才知道这部电影的上映。排片只剩午夜场了。把孩子哄睡后和爱人摸黑去了电影院。有种小小逃离的窃喜。有了孩子后看电影都成了奢侈。午夜,看一部如此冷门的电影,还是纪录片,我简直觉得自己赢得了某种胜利。
以前我总觉得大部分片子在网上是可以看到的,所以觉得去电影院看电影就是浪费钱的傻逼。事实证明,傻逼的是我。当我满怀着期待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影厅,大屏幕里响起坂本龙一在地震公益演出的《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前奏,我的心瞬间被琴声敲得七零八落。
这就是来电影院的意义啊。让你全神贯注的,沉浸在电影的世界。我像是坂本龙一的小跟班,跟着他巡演,听他聊着世界,跟着他去冰川,跟着他去森林里寻找残骸的回音,听跟着他敲击海啸归来的旧钢琴。
世界太吵了,世界太快了。现在真的好难这样慢下来安静的去听世界的声音。这部电影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音乐或者记录本身。坂本龙一让我相信了很多东西。一些在我周围不太常见的东西。而我,差一点就认为这些已经消失了。
我应该是三年前彻底放弃高跟鞋的。早些年被各种广告或者电影蛊惑,看到细跟的高跟鞋还会收藏两双。什么女王气场,什么职场神器,结果发现基本就是买回来吃灰的。有两次搬家的时候全扔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买过一双。我的大脚也彻底解放了,不再为了挤进尖酸刻薄的小高跟鞋里“做别人”了。
接下来放弃的是裙子。折腾了所有的风格,对,甚至包括碎花娃娃裙,最后发现自己适合的只有牛。仔。裤。我可能会穿到60岁。破洞的小脚的直筒的超短的喇叭的,老太太都可以试试。想想也有点酷。
以前我觉得放弃是痛苦的。但是尝到放弃的甜头后发现并不是。放弃是更清楚自己适合自己更需要什么。说起来很容易,得做,才知道。
这个世界很乱,信息在爆炸,选择在排队,所谓寻找自己的声音也仅仅是一个幌子。不要为了寻找去寻找,要把自己放在最低的地方默默行动。
去感受世界,接受世界的讯号,把它们变成一些可传递的东西。像坂本龙一一样。安安静静的就好。
涉及對紀錄片《坂本龍一:終曲(Ryuichi Sakamoto: CODA)》的輕微劇透
目錄
1 坂本龍一的音樂世界
2 音樂的消失
3 音樂的回歸
4 尾聲
正文
1 坂本龍一的音樂世界
在紀錄片《坂本龍一:終曲(Ryuichi Sakamoto: CODA)》中,我們可以經由作曲家坂本龍一那種聆聽、思考作品與生活中聲音的方式,一窺的他音樂世界。
我以前也看過一點關於坂本龍一的文章,知道他會因爲厭倦了一座城市的聲音而搬走,會到他中意的城市、自然裡散步、採集聲音素材,會因爲覺得餐館的背景音樂配不上主廚那桂離宮一般的手藝而主動提議,讓他來幫忙挑選配樂曲目。
然而,讓這樣一位作曲家也頗感意外的是,音樂原來也會有消失的時候。
2 音樂的消失
「911」事件發生的時候,坂本龍一正住在紐約,因而親臨了紐約城災後的心境。
然而直到約一週後在聯合廣場聽到年輕人用吉他彈奏《Yesterday》之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災後第一次聽到音樂,而音樂已悄然從人們的生活中消失有一週之久——大家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回事,甚至連他這樣一個原本每天環繞在音樂之中的職業音樂人都未曾注意到這一點。
爲什麼音樂可能會在災難的衝擊下消失呢?
我想到一種簡單的解釋。如果藝術本身可能是療癒過程的階段性成果,如果創作本身可能意味著痛苦已被消化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麼在剛剛遭受心理衝擊不久的「急性期」,藝術也好,創作也好,確實有可能是來不及誕生的,因爲療癒尚未上路,消化尚未展開,個體也好,集體也好,仍然處在第一手體驗的衝擊當中,內心唯有見證。
村上春樹曾在對談中問河合隼雄:「製作者的心理問題的深度和他做出來的東西的感人程度會成正比嗎?」河合隼雄回答:「…不一定…因爲如果心理問題太嚴重,就沒有辦法全面地表現出來…所以疾病的深度和作品的深度並不一致…如果沒有足以把它表現出來的力量,作品也就沒有辦法成形。有的時候,有心理問題的人會光有疲勞感或是恐懼感涌上來,怎麼也無法構成一個故事。」(河合隼雄等,《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P81-82)
榮格也認爲,身體力行的自發性創作,意味著當事人正在化「被動」的心理處境爲「主動」(Jung,《Practice of Psychotherapy》,P78/段106),言下之意,即我們可以把創作的展開視爲「康復」階段的一個標誌,而在「衝擊」剛剛到來的階段,人們則可能失語,音樂則可能消失。
3 音樂的回歸
音樂回歸紐約的街頭,也許意味著彼時紐約已經在消化創傷了。而我也是一段時間後才想起來,音樂的「消失」和「回歸」,似乎也是紀錄片中坂本龍一自己的經歷。
2014年的時候,坂本龍一確診喉癌。他首先做的也是暫停工作,暫時休息,專心治療。「不要試圖尋求音樂上的救贖,这是我最真實的感受。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根本沒有那樣閒暇的時間」[1]。他後來在家裡也是靜靜地吃飯,刷牙,服藥,紀錄片裡的這些片段中也尊重了這種寂靜,沒有安排配樂。
我想起最近才想到的《月亮忘記了》一書和幾米的癌症康復之間的可能關係。雖然1998年至今,幾米出版了很多作品,但是對於確診血癌的1995年,幾米的自述是:「一九九五年,我什麼事也沒有做成……」(幾米,《故事的開始》,P24)
而直到治療結束後約半年的時候,岡薩雷斯·伊納里圖找到坂本龍一,希望他考慮爲電影《荒野獵人(The Revenant)》作曲,坂本龍一才試著重新開始以音樂人的身份迎接新的挑戰。[2]
4 尾聲
紀錄片裡,坂本龍一說,確診癌症的那年,他原本正想做一張專輯,但爲了專心治療便推遲了。而在癌症康復後,想必是有了新的體驗和想法,坂本龍一說他決定把之前的構想推倒重做。最終便成了《async》這張專輯——大概可以說正是坂本龍一那「消失」又「回歸」的音樂的一個標誌,映照著他患病又康復的歷程。
紀錄片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是一段坂本龍一在室內音樂會上用合成器演奏專輯中的樂曲《solari》的片段,曲名來自塔可夫斯基導演的影片《飛向太空/索拉里斯星(Solaris)》,樂曲本身也是以給該片做假想配樂的感覺而創作的。
在片中聽到這首曲子,我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奇妙感受,當即覺得影片大概是要結束了,因爲這首曲子和整部影片似乎互爲註解,樂曲中的飽滿蜂鳴也給我一種醞釀已久的情緒終於在創作中「表達成型」的感覺。不過我很難將這些感受用言語表達。我想這也正是音樂、繪畫、舞蹈、雕刻、體育等等各種非言語形式的價值所在,因爲它們能夠包涵那些超越言語的內容,它們也常常能用自己的方式爲一些很難講清楚的問題提供特別的角度,比如「康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像無數沒有歌詞的音樂一樣,從言語的角度來說,它們是無聲的,可它們畢竟是音樂,所以它們又絕非沉默。
註:
[1] [2]坂本龙一笔译组,《坂本龙一:患癌之时习惯它,这就是生活》//zhuanlan.zhihu.com/p/70047988
2011年日本大地震后,坂本龙一前往受灾地区,听闻有一架钢琴从海啸中死里逃生。当地工作人员介绍说,当时钢琴浮到了海水上方,退潮后,居然神奇地完整保留下来。
坂本龙一走上前,指尖触碰琴键发出沉闷潮湿的声响,他说,那一刻“犹如在钢琴的遗体上弹奏”。
日本“新音乐教父”坂本龙一在音乐路上走了四十多年,电影制作人Stephen Nomura Schible经过五年酝酿,终于完成纪录片《坂本龙一:CODA》,最近影片则在港上映。开头描绘的一幕,正是这部纪录片的开场故事。
多年来,坂本龙一始终积极参与环保、和平活动,关注社会事务。“311”福岛核灾令日本损失惨重,其后政府决定重启核电站,东京民众集会抗议,坂本龙一也亲临支持。他在简陋的小房间里,重新弹起1983年为大岛渚电影《俘虏》所作的主题配乐,此情此景下,这首曲子又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即使身为音乐大师,坂本龙一对“人类制造的音乐”,也有过怀疑。他说钢琴的“走音”,其实是来自自然的树木试图回到原始状态的结果,所谓“正确的音”,只存在于人类概念里。而“911”事件时身处纽约的经历,让他发现,在面对巨大的灾难和冲击时,过往如影随形的音乐在城中消失了一周的时间,竟然都无人觉察。他猜测:或许在非和平的状态下,人类会自然地抗拒音乐。
相比而言,自然的声音淳朴而透彻,坂本龙一也孜孜不倦记录着这些转瞬即逝的声响。下着大雨的天气,他把巨大的玻璃罐放在雨中,试图录下雨点敲击玻璃的噼啪声。过一阵子后他拿回罐子检测成果:“罐子太厚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找出一个薄薄的铁桶,这次索性将桶顶在自己的头上就走进了雨里。
他曾受邀前往北极,但去看的却不是当地的动物,而是冰融化成水的状态。坂本龙一甚至玩起了“钓鱼”:“我在钓声音”。那一瞬间,这位音乐人的眼里是有光的。
近年对自然声音的执念,还与他2014年被医师诊断为咽喉癌有关。低烧、吞咽困难,这些都在影响坂本龙一的工作状态。于是二十多岁入行就从没停下来的坂本龙一,第一次获得了休息的机会。但他想得透彻:希望随时走都不感到遗憾。那些之前没有采集到的声音,过往没有尝试过的事,没有合作过的人,都希望有机会实现。他在病重状况下坚持每日工作八小时,完成《神鬼猎人》的配乐,便是因为“欣赏亚历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的作品”。
影片中还包括坂本龙一事业中的众多“大事纪”,如他1983年在《俘虏》中的出演及小试牛刀,《末代皇帝》从负责溥仪登基一幕的音乐到全面操刀,在《The Sheltering Sky》中用30分钟重写配乐的趣事,甚至还有他在合成器摇滚乐队“黄色魔术交响乐团(YMO)”中任乐手的片段,他在当中,认真演示了何谓“人手弹奏怎样都快不过电脑”。
从对各式物品敲敲打打,开始编排,到这些声音片段成为作品里的功臣,坂本龙一的生活片段和这些作品在电影中以一种看似松散实则紧密的方式,行云流水地穿插在一起。纪录片名中的“CODA”意为“乐曲尾声的终曲”,亦是坂本龙一在1983年出版的精选专辑名。而坂本在片中为其赋予新的含义:“一曲的终结,代表新乐曲的开始”。
“要多动动手指(弹琴)才行啊”,影片的结尾,今年66岁的坂本笑着说。而属于他的新乐曲,还有时间慢慢完成。
原文刊于橙新闻:http://www.orangenews.hk/culture/system/2018/05/02/01008833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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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寫得不好,也不懂怎樣寫評論。看罷電影,純粹想嘗試寫一點東西。寫得不好請見諒。
本電影以「Coda」為名,證明導演有意強調「Coda」在電影中的重要性。那麼,我們可以嘗試從Coda的音樂性質作起點,分析這電影的內容。
根據牛津字典,Coda的意思是:
The concluding passage of a piece or movement, typically forming an addition to the basic structure.
根據維基百科,Coda的意思是:
Coda (It.) (1) The tail of a note. (2) The bars occasionally added to a contrapuntal movement after the close or finish of the canto fermo. (3) The few chords or bars attached to an infinite canon in order to render it finite; or a few chords not in a canon, added to a finite canon for the sake of obtaining a more harmonious conclusion. (4) That closing adjunct of any movement, or piece, specially intended to enforce a feeling of completeness and finality。
簡而言之,Coda的意思是樂章終結前,最後的音節。額外添加的這個音節,為整首音樂締造一個更和諧的總結。
當藝術家的路快將終結,板本龍一希望譜出的是「永遠」。電影中其中一幕,是他坐在鋼琴前徐徐道出,自己一直主要演奏的是鋼琴,卻覺得它的音樂很短暫。他彈了一個音鍵,音樂只持續一小段時間,很快就會被周遭的環境雜音淹沒。他再說,他在尋找的是一種音樂持續得久一點的樂器,如果換上文學比喻,也就是說他在尋找一種「永遠」。
藝術家的本質是純粹的。他們純粹地喜歡音樂、他們純粹地追求音樂、他們純粹地探索音樂。板本龍一在電影中對音樂的真摯,徹底地表現了這種純粹。他為了追求最清澈的聲音,他遠赴北極錄音;他為了探索下雨的聲音,他頭戴水桶,站在雨中細聽。如果板本龍一的一生是一首樂章,音樂就是它的基調。生命的終結,代表他要離開他最愛的音樂。因此,他希望這樂章的Coda可以停留更久,也許是永遠。板本龍一近年診斷出有喉癌,停工了一年後,他就替Revenant (2005)配樂,2017年亦有出版音樂專輯。電影中的他亦說了,這階段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把可以更多的創作,留於世上。
板本龍一面對人類文明的破壞,他以反抗作為自己生命的終章。板本龍一在電影中曾說,他認為核電發展,最終會令人類摧毀自己。他亦提及70年代日本飛快的發展,令他反思發展對社會的剝削和負面影響,雖則不是叫大眾不要發展,回歸大自然,但他確實因此開始在90年代的音樂中,加入更多的社會元素。他解釋這是藝術家,無可避免的敏感,所促使的結果。然後畫面一轉,就是美國九一一事件。板本龍一那早上步出家中,立刻看到滿佈煙霧的世界貿易中心雙塔。他拍下了那情境,其中一張相片顯示出鳥兒在煙霧前方飛過。板本龍一覺得這情境很震撼,他不停猜想鳥兒飛過是因為受了驚,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出了狀況。他出發北極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北極是最能呈現全球暖化的地方。而影片的開端,亦是貫穿了整套電影的線索,就是一部經歷過海嘯的鋼琴。他評論這走音鋼琴,說這所謂的走音,只不過是鋼琴回歸自然的狀態,走音只是人類下的定義,他卻覺得那走音鋼琴音色很美。此外,海嘯的破壞,不單單是摧毀了房屋和樹木,更嚴重的是引發了核電洩漏。可見在板本龍一的心中,社會發展不停與自然生態碰撞,而這些年來所發生的災難也是文明步向終章的預兆。板本龍一這幾年站了出來,表達反對核電的立場。也許,他也不知道社會未來的發展會怎樣,但他自覺生命的最後這樂章,需要為社會出一分力,走出音樂家的框架,站在人群面前,反抗人類自我吞噬的行為。
想想当时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
和大卫·鲍伊主演[战场上的圣诞快乐],又傲娇地和大岛渚导演说“你让我配乐我才来演”。
于是,除了出演,还就这样谱出了在世界范围广为传唱的经典神曲《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后来的[末代皇帝]配乐又不小心拿奥斯卡,从此和贝托鲁奇、阿莫多瓦等大导演合作了不少经典配乐。
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早前在北影节放映时,有一票难求之势,因为影迷、乐迷们都是冲着他的名字而来:
坂本龙一,一个传奇的名字,而我们亲切地叫他“教授”。
“教授”的称呼,其实来自早期他在乐队YMO时高桥幸宏的一句打趣,“东京艺大研究生哎,妥妥以后的教授。”
影迷们熟悉教授后来出演电影和配乐的那些经历,对其中的趣事如数家珍,但很多人并不清楚,教授的音乐事业其实是从玩电子乐开始的。
1978年,26岁的教授和同样年轻气盛的细野晴臣、高桥幸宏一起组成了Yellow Magic Orchestra(简称YMO,黄色魔术交响乐团)。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会开创新的世界电子乐史。
《坂本龙一:终曲》中有一段珍贵的早期影像,3人在舞台上表演《东风》,教授接受采访展现电子合成器制作音乐的优势。
是时候把古典优雅的教授形象先放边边了,我们教授年轻时,也是个前卫酷boy。
YMO的结成,要起源于1977年的三个闲人。
闲人一教授,研究生刚刚毕业,可他讨厌上班。教授在自传里说,其实当时上研究生也是为了逃避上班。
反正,这时他的生活就是整日游走在东京大大小小的录音室里,给人家打打零工,赚一点生活费。
教授从小到大学,一直学的是古典音乐,他喜欢的是德彪西那一类,还很少接触到流行乐和民族乐。
直到毕业后东跑西颠打零工的过程,结识了一圈剧团艺术家和现代音乐人,这其中,就有山下达郎。
山下达郎是70年代最重要的音乐人之一,也是深受披头士、沙滩男孩等六十年代英美摇滚乐影响成长起来的那一代。
正是在山下达郎的推荐介绍下,教授和另两个闲人相遇了。
闲人二细野晴臣,玩的不知第几个乐队Tin Pan Alley正在解散边缘,细野正边思考人生边寻觅下一个团队成员。
细野的音乐生涯其实比教授开始的早很多,69年他在大学时就加入了一个名为Apryl Fool的迷幻摇滚乐团担任贝斯手。
但他更重要的经历,显然是之后和铃木茂、大泷咏一等人组成的Happy End乐队(はっぴいえんど,1969-1972)。
Happy End算得上是日本自家摇滚乐的起始点,他们是第一支用日语唱摇滚的乐队,那张经典的《風街ろまん》在日版《滚石》评选的影响日本百盘中无可争议的排名首位。
但Happy End很短命,没过三年就解散了,细野后来也是尝试玩了各种音乐风格,到YMO时,流行性和实验性并存的部分,很大程度就是细野的功劳。
闲人三高桥幸宏,高桥也是早早就开始了乐队生涯。
最早是在民谣团体GARO中当鼓手,后来,又加入了70年代中期风头一时无两的重量级乐队 Sadistic Mika Band(虐待狂米卡)。
再然后是和今井裕、后藤次利等人组成的Sadistic,到和教授相遇时,乐队也已在解散档口了。
有趣的是,高桥除了是鼓手和歌手,还是个服装设计师,一手包揽了后来YMO的形象和造型设计,也带着我们教授这个土直男开始变潮起来。
而且高桥和细野从小就是朋友,这下再带上了教授一起玩。
一次细野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饭,这之后就打开了一册笔记本,上面画着富士山爆发的样子,写了几个大字:400万张。
“把Martin Denny的《Fire Crackecr’racker》用合成器以电子曲风重新编曲,就能在世界卖出400万张。”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YMO结成了。
70年代中期,日本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之一,经济腾飞、科技发展,对于刚刚从战争阴影走出来的日本人来说,一切都是梦幻又极具未来感的。
和日本有些同病相怜的德国也是。
战后的60年代末、70年代初,德国涌现了一批用音乐来推翻重建的前卫摇滚乐队:
Kraftwerk(发电站)、Can(罐头)、Faust(浮士德)等等。
他们使用电吉他,使用电子合成器,用预先录制好的磁带录音来创作音乐或是制造某种音效,音乐中融合了电子、实验、迷幻和先锋。
而Kraftwerk显然走的更远,他们已经彻底摒弃了原声乐器,只用70年才刚刚出现的便携合成器Minimoog来制作他们的“机器人音乐”。
而他们也获得了巨大成功,首专《Autobahn》即冲上了美国流行音乐专辑排行榜前位且高居不下。
电子音乐由此迅速开始进入到流行音乐领域。
德国的Kraftwerk,显然成了教授、细野三人YMO的模仿目标。
其实,早在大学时代,教授就多少感知到了当代音乐的发展局限,他曾断言说:
西洋音乐已经到了尽头,未来属于电子乐和民族乐。
细野、高桥虽然不是像教授这样接受严格的音乐教育和训练而来,但他们在多年乐队生涯中摸爬滚打、自学成才,而且更练就了对流行音乐的敏锐嗅觉。
一种渴望用电子乐向世界展现黄种人音乐的想法,在三人脑中渐渐成型:
不是脱胎于古典乐的白人音乐(即White Magic),也不是以爵士乐为代表的黑人音乐(即Black Magic)——而就是“Yellow Magic”。
虽然是受Kraftwerk启发,但并不走Kraftwerk那样强调未来机械感、冰冷感的“机器人”风格。
而是在电子乐中,加入日本民族风情,甚至中国地方小调,亚洲文化里的明媚、柔和、多元,组成了特有的YMO风格。
在形象设计上,教授在高校时积极参加左派学生运动的经历又给了他们意外的灵感。
高桥把很多“红色中国”的元素,运用到了乐队的形象设计上。
比如他们最著名一张专辑的封面,是穿着红色西服的三人和模特围坐成一桌,以一种近未来的科技感和复古的诡异感的混合体,面向观众。
他们唱《中国女La Femme Chinoise》(灵感来自戈达尔的[中国姑娘]),他们从中国小调《让我们荡起双桨》取材歌唱《东风》。
将68一代新青年的红色幻想杂糅和融入进电子合成器的音色狂欢中。
78年11月,当YMO发布第一张专辑时,并没能像Kraftwerk那样一战成名。
但意外机缘是,当时前来日本寻找合作的美国公司A&M Record留意到了这张专辑。
于是,第二年,他们即发行了美版专辑,并策划了美国巡演。
说YMO是在美国成名的并不算夸张,他们从给人暖场到自己演出,很快就积聚起了大量听众。
在舞台上也仍然是那一副打扮,三人穿着红色中山装,在舞台摆弄着先进而新奇的合成器,唱的却是东方音乐,真人寡言沉默,故意与观众保持了距离。
即使是互动,也是通过声码器和台下的观众互动。
到第二张专辑《Solid State Survivor》发售,他们很快就登上了流行音乐榜,几首代表作《Rydeen》、《Behind The Mask》更是广为流传。
就像当初的豪言,三人真正把“黄色魔法”风潮带到了世界各地。
火到甚至就连迈克尔·杰克逊都翻唱了他们的名曲《Behind The Mask》。而这股风潮又一路从美国回到了日本,他们一跃成为日本当时最著名的乐队,很快在武道馆座无虚席。
更重要的是,以二专《Solid State Survivor》为代表的Synth-Pop(合成器流行,日本叫Techno-pop)风格,使得这一时期的YMO成为了电子乐的先驱之一。
YMO只存在了5年,从78年结成到83年解散,但他们的影响却在后来的电子乐和摇滚乐中无处不在。
他们对合成器的使用、先进的采样手法、和各种风格的融合,大大拓宽和启发了后来的电子音乐人们。
80年代的底特律音乐人们,就是在听着Kraftwerk和YMO的音乐中,搞出了更具有未来主义的Techno音乐。
也是缘于78年YMO的结成,以及Kraftwerk四专《The Man Machine》的发布,78年因此也被电子乐迷们称为“Techno元年”。
而YMO对英国新浪漫(New-romantic)的影响就更不言自明,70年代末以Japan乐队为代表的新浪漫乐队,本来就和YMO有着密切的联系和合作。
Japan的主唱David Sylvian和教授坂本龙一也成为一生的好友,在[战场上的圣诞快乐]还合唱了那首著名的《禁色》。
在电子音乐史上,尤其是亚洲的电子音乐史上,YMO绝对算得上是革新的先锋和电子流行化的鼻祖。
想想当时细野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幸亏细野也算得上强硬“不管怎样,就一起做(音乐)吧。”
才有了教授这一段随意玩玩就不小心成名,而且还不小心成为世界电子乐元老之一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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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卷卷毛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一部好的电影,往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通常都是导演或是主要演员。 而音乐,恰是一部电影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它赋予影像内在生命力,使观众沉浸其中。 而谈起最令人记忆深刻的电影配乐,非《末代皇帝》莫属。 但鲜为人知的是,担当《末代皇帝》的主要配乐制作者,还参与了电影的出演。 他,是一位来自日本的作曲家——
也许有人并不了解“坂本龙一”这个名字,但他的作品,你一定听过。 从《末代皇帝》那恢弘壮丽的宫廷配乐,到《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暧昧清新;从《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的凄美动人,到《荒野猎人》的萧瑟凛冽…… 为不同风格的电影注入动人力量,大概就是电影配乐大师的伟大之处。 坂本一生获奖无数,所创作的音乐曲风空灵脱俗、融合东西古今,可称为世界级音乐大师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新音乐教父”。
2月29号,坂本龙一在一场线上音乐会中,为中国观众带来了一场特别的演奏。 在这场演奏中,他特意使用的一种乐器——武汉制造的吊钹。 演奏结束后,坂本龙一用中文直视着镜头说:“大家,加油。” 这样含蓄的关怀,感动了很多人。
说起坂本龙一与中国的缘分,大概始于《末代皇帝》。 话说《末代皇帝》的导演贝尔托鲁在戛纳电影节上,第一次见到坂本龙一,就邀请他出演电影《末代皇帝》中的日满电影协会会长甘粕正彦。 于是在1986年,坂本龙一来到了北京,参与《末代皇帝》的拍摄。
后来导演临时拜托坂本,为溥仪加冕那一幕配一段音乐,并且要求在拍摄前一天就写完、并且录制好。 给他的作曲和录音时间只有3天,并且现场什么音乐器材都没有。 后来在坂本的坚持下,剧组找来一架老旧走音的钢琴。 坂本坦言,他几乎是“一边想象乐音,一边写下”。
影片杀青半年后,制作人找到他希望他来负责《末代皇帝》全片配乐。 对中国民乐完全陌生的坂本立刻去唱片店,买了二十张中国音乐精选集,从头开始听,用心体会中国民乐的独特风格。 最终,坂本一共创作出了44首曲子,将西方乐器小提琴与二胡、古筝、琵琶等中国乐器完美结合。 而完工之后,他也因为过度劳累而不得不住院。
为《末代皇帝》创作的音乐,可谓神来之笔。 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末代皇帝》获得了包括最佳原创音乐在内的九项大奖。 36岁的坂本龙一,也凭借本片配乐登顶了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另外参与配乐的还有苏聪和大卫·拜恩)
众所周知,《末代皇帝》是最后一部被允许进入故宫拍摄的电影。 这部电影堪称影史奇迹,而它的配乐同样被誉为电影配乐的经典。
关于为《末代皇帝》配乐的经历,坂本龙一说道——
有一幕戏是溥仪的皇妃大喊“我再也受不了了”,然后就此出走。 这幕戏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很喜欢这幕戏和饰演皇妃的女演员(邬君梅)。 我第一次让工作人员听这个部分的配乐时,所有人相互拥抱,口中喊着: “bellissimo”(太美了)、“bellissimo”(太美了),高兴得简直要跳起舞。
去年上映的《坂本龙一:终曲》让我们得以了解这位日本顶级作曲家私密的一面。 片中收录了坂本龙一30年前参与《末代皇帝》等电影的珍贵片段。 历时五年贴身拍摄,豆瓣评分8.8。
坂本龙一1952年出生在东京,3岁学习钢琴。 大概天才都是早慧的,在照顾幼儿园的小兔时,坂本龙一写出了人生的第一首歌《小兔之歌》。 回忆童年时他这样说道:“比起被声音吸引,我是与声音相遇了”。
初中时的坂本也曾是个中二少年,一度认为自己是德彪西转世。 后来他曾说:“一生中影响最大的音乐家,一个是巴赫,一个就是德彪西。” 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无视学校的课程,妥妥的“坏学生”。 直到初中快结束,他都没有正经学习过学校里的课程。 有一天,他发现新宿高中的校服好看,于是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奋发图强一个月,如愿以偿考入了这所学校。
很多人称呼坂本龙一为“教授”,不过坂本却并非真的教授。 他并没有在大学教书,教授之名起初是来自同龄人的调侃。 坂本龙一年轻时还是个左翼热血青年,读毛泽东的著作,听马克思主义者的讲座。 左翼思想直接影响了坂本龙一的音乐,高中时候和朋友喝酒时,他就狂妄地说—— “我们一起解放被资本主义操控的音乐,让我们仿效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精神,用音乐为劳工服务!”
随着年龄的增长,年轻时叛逆不羁的坂本也逐渐温和下来。 坂本龙一开始更多地关注环保、和平反战以及社会问题。 2011年日本大地震后,坂本龙一前往受灾地区,发现了一架从被海啸摧残过的钢琴,他被这架几乎损坏的钢琴声音迷住了。
海浪一瞬间涌上来,让钢琴回复到自然状态,经过自然调音的钢琴声,我觉得特别美。
他把这架钢琴的声音,收录进了新专辑《异步》中。
那次灾难,对坂本龙一的震撼不言而喻,他开始思考“音乐和艺术对于灾难所能做的”。 在接受杂志采访时,他说——
说起音乐和艺术对于灾难能做什么,比起送食物和捐赠,我认为所能做的最高层次,应该是深思灾难的意义并用自己的作品表达出来。
当然,对于受灾者们到底能做些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受人类文明与自然是对立的事实,将由此引发的认真思考转化为作品,这是到任何时候都没有终点的一件事。
他还招募了受灾地区的孩子,组建了一支东北青少年管弦乐团。 直到2019年的采访中,他仍提到——
事件带给我的震动至今还在。 那种震动究竟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做? 我还没能找到答案,它们也影响着我的创作。
2014 年,坂本龙一被确诊患上了咽喉癌,不得不停止一切音乐活动。 但病情刚一好转,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 不顾亲友反对,接下了《荒野猎人》的配乐工作,甚至自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与死神赛跑的坂本龙一,对音乐的痴迷和执着令人动容。 他随时随地都在收集、记录大自然转瞬即逝的声音。 他认为,那些都是浑然天成的音乐。
下雨天把玻璃罐放在雨中,想要录下雨点敲击玻璃的噼啪声。 后来嫌罐子太厚,干脆找了个铁桶直接顶在头上走进雨里去感受。 “每次下雨的时候,我都打开窗户,然后把录音器放出去。”
头上套着个蓝色塑料桶,站在雨中感受雨滴敲击的声音。
坂本认为,音乐在大自然中无处不在。 在聆听和走进自然的同时,他也体悟到——
当人类加诸大自然的负担一超出大自然容许的范围,受害的是人类,大自然不会感到任何困扰。 生活在冰山和海水的世界的那期间,我不断感到人类是多么微不足道。
对待音乐,坂本龙一专注得可怕。
也许还能活二十年,也许能活十年,也可能只有一年,一颗心还是提着的。 所以为了不留遗憾,我想创作出更多拿得出手的作品。
年轻人们喜欢坂本龙一的音乐和他酷酷的形象。 而他却更希望年轻人多些严肃思考,关心沉重话题。 在1984年的记录片《东京旋律》中,他说:“我很悲观,因为年轻人不再抗争了。” 有一次接受采访时,他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不愿意再去关注那些沉重的话题了……真的好悲哀呀。” 不久前,中国粉丝们以教授的名义捐建乡村小学的音乐教室,作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教授表示这是他收到的最棒的礼物,他还耐心地点赞了每一条留言。
2017年9月,威尼斯电影节上,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世界首映,现场观众起立鼓掌,长久不息。 坐在前排的坂本龙一有些害羞,他有几分尴尬地对身边的纪录片导演说:“斯蒂芬,我们离开这里吧。” 就是这样一位可爱内敛的音乐家,为这个世界带来了诸多美妙的音乐。
纪录片名中的“CODA”是一个音乐术语,指的是乐章结尾部,完结部,终曲。 这也是坂本龙一1983年出版的精选专辑名。 而坂本在片中为其赋予了新的意义:“一曲的终结,代表新乐曲的开始。” 教授的意思是,就算快到极限了,也不会放弃挑战呐。
*本文作者:RAMA
坂本龙一真是一个温和、谦逊、善良同时才华光芒万丈的人。为了治疗癌症,他停下从未停止的工作,忍着疼痛每天吃很多药,只为“在世界多留一些有意义的作品。如果不努力多活几年我会很遗憾”。像孩子一样到处记录声音,听见喜欢的发出由衷的赞叹。纽约的灵魂被他捕捉到了,爱教授❤️祝愿健康长寿!
TIFF放映,历时五年的纪录片,覆盖了教授大多数配乐名作和近期重要事件,911,反核运动,async制作,当然还有咽癌。教授本人映前挨拶,比纪录片里清瘦很多,手边专门一瓶水。行为举止像个小男孩,非常可爱。监督会说日文,态度很谦逊。
魅力超标,隔着银幕源源不断地辐射出来。仙子老了也是仙子,指甲剪得短短,手指上也不长奇怪的毛,鬓角三十年如一日修得利落至极,后颈也是光滑洁净的,头发随手一拢就乱得恰到好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洁净感,我好像是第一次看着一个六十岁以上的男性想:“嗯,他身上一定很香……”看身形挺拔得就像二十多岁的青年,处事时又有中年人的成熟和余裕,浑身上下还充满了少年人才有的对世界的好奇心,谈起会让人惊呼“这还是人吗”的年轻时的壮举,也是一副回忆学生时代社团趣事的口吻,妈的,除了一声“仙子”我还能称呼您什么!
Merry Christmas M Laurence 的第一个音符出来的时候整个眼泪都往眼眶涌了。看到坂本龙一真人确实非常可爱。
没想到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对坂本龙一如此有影响。《末代皇帝》拍摄和作曲花絮难能可贵,还提及贝托鲁奇在拍摄遮蔽的天空时威胁再不让他满意就换人,莫里康内也一样
“大家很冷吧,请欣赏音乐吧。”今晚,六本木,几次泪目。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坂本龙一就坐在正后方,第一幕演奏劳伦斯乐曲的时候湿了眼眶。干嘛要评价那么多片子的好与坏呢,爱这个人和他的音乐就够了不是吗?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亚洲人的骄傲吧。
他说,我想把融雪的声音钓上来。
如此厚重的人物,导演未免把素材组织的太过于随便了。
开始还在说癌症问题,后来就不再提了…但对于创作经历的梳理还是很有价值的。艺术家真正贴近自然的时刻,是他放弃叙述和模仿环境的时刻。对海啸钢琴的思考太棒了。飞向太空出来的那一段泪崩。事实上坂本龙一在不断观看塔可夫斯基的过程中,也逐渐意识到塔氏对种种意象的呈现恰恰是去符号化的,是没有阐释余地的,是一种纯净的混合。诗就是这么有趣神秘。
片子本身不能说多好,但坂本龙一太令人钦佩了。”你还能看几次满月?也许就剩20次。尽管你还以为那将是无尽无穷。“
永恒的音符就是大自然的声音,面对生命的衰竭亦是如此。
少年老了应该有的样子
3.5 纪录片本身实在是太soso了。但教授魅力摆在这,全程鸡皮疙瘩🙃
下咽困难的吃治疗癌症的药,末代皇帝的自拍花絮,出席游行去福岛灾区,熟悉配乐的现场演奏,在居所鼓捣不同的乐器,911当天在纽约拍摄的照片,捧着塔可夫斯基拍立得的书要做出自己的飞向太空,去非洲北极寻找原始纯净之音,对永恒之声的追求,几次背身之影,音乐使人自由,期待教授身体健康以及新作品和本片之续。北影节天幕云彩,资料馆与异步二刷。
从纪录片的角度看并不算出色,不过本人的魅力实在太闪耀,比较触动我的是教授谈塔可夫斯基和Solaris的段落。
他用尽一生去探寻音乐的意义,爱护这个世界,拥抱着大自然,他喜欢弹奏巴赫的乐曲,喜欢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对于埃尼奥莫里康内表示不服,即使在休养期间也要挑战《荒野猎人》那个不可能的任务,坂本龙一的音乐就是他的人生、他的感受、他记录的自然语言。这些年不论是《南汉山城》OST中的凉风刺骨,还是《怒》中的深情与绝望,都是真实的,这是坂本龙一的力量,音乐的力量,艺术的力量,他就是那一架被自然调过音的钢琴。
不喜欢剪辑 但音乐可以拯救一切
北京这场该死的雨让人心绪烦躁,但当海报那一幕出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伟大的艺术家不会只着眼自己的创作,而总是心怀高远的。感谢坂本,感谢音乐。ps,末代皇帝也是在天幕看的,算是一种缘分吧,而且也是我最爱的坂本之作了。还是感谢。连来带去历时六小时的路程,60站车,坂本!我对得起你惹!@天幕
曲终人不散,江上数峰青。他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配乐大师,也是反战反核的环保人士;从911的纽约到人类源头的非洲,从福岛到极地,一直在创作,从未想停歇。真的很想采访坂本龙一:请问几十年如一日的帅是什么感觉?福岛集会弹奏的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啊顿时我就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