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再现昔日巴黎对手风琴的痴迷和当 时杯盘狼借的夜总会情景。但是,琵雅芙自身故事的力量占主导地位。她的生活中充满浪漫和悲情,既有巴黎和纽约火爆狂欢的音乐会,也有一系列喧嚣骚动的感情故事,以及遭遇死去孩子和爱人拳师迈克尔·希丹的飞机失事的巨大痛楚。
歌坛双栖明星马丽昂·歌迪亚饰演从20岁到47岁(去世)的琵雅芙,在影片《玫瑰人生》中你偶尔会听到歌迪亚的歌声,但是,大部分歌曲仍是琵雅芙的唱片演绎,或者由吉尔·艾格洛特(因为她们的声音极为相似)演唱。
“香颂”,是法语“chanson”的音译,同时也可以译为尚松,意思是歌曲,从广义上说,指法语世俗歌曲,通常有独唱合唱等形式,内容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如今在酒吧咖啡馆所传唱的那些复古怀旧的情歌和经典小资爵士乐曲已经成为香颂的代言。其实那只是香颂的冰山一角,追溯其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尼采说过,上帝独独只把天使的语言留给了法国人。谁说香颂不是天堂的圣音呢?人们爱它的柔情似水,爱语呢哝;恋它的浪漫情愫,朦胧慵懒。永远都是悠悠慢慢,缠缠绵绵,扯着时光的衣裙,点上丝丝意蕴。听着,唱着,在似梦似幻中舞乱了脚步身影。
又看了一遍《玫瑰人生》,这次看是重温,也是翻新,汉语里把法国的Chanson翻译做“香颂”,当然是好的,但失之浮华,像许多人提到法国,总是冠之以“浪漫”,这理解里的油腻稍微多了一些。
Piaf初次在夜总会登台亮相,征服众生是以一首“乡下姑娘”(歌词来自DVD版玫瑰人生):一周接着一周,在巴黎市郊的大街上,我们看到他们成群的闲逛。他们和爱人穿着肮脏的衣服,十天没洗的衬衫,穿行在路灯微薄的光芒中,穿行在蓬巴杜夫人式的氛围中。他们是我们美丽的铁匠,我们的玩偶,我们的玩具,我们的木偶。在夜晚时聆听,他们唱着这样的歌。我们是乡下姑娘,钟楼的乡下姑娘,我们四处流浪,身无分文,我们是穷光蛋,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夜晚降临,可以到处落脚。她们没有漂亮的梳妆台,那是属于富人的玩意儿,她们也不能到展示拉斐尔画作的画廊,挣几个小钱。在巴斯蒂安圣马丁运河旁,有一座小教堂,那里总可以看到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没有漂亮的玩具,在破败的市场上,也没有30苏丹丝绸洋娃娃,我们是穷光蛋,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只能在令人害怕的洞里,或是残破的车厢后度过长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花环也没见过王冠,我们中没有任何人有活可干,我们一无所有,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天,那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了。
这是香颂,可又不是我想象中的,浮华奢靡的香颂。它的调子是快活的,有种穷开心,穷人的那种嘲弄,在垃圾堆里也要插着腰大笑一场的嘲弄,对整个世界的嘲弄和大笑。可是歌词是真实的,真实得让人害怕。这也是整个玫瑰人生给我的感觉:是痛苦的,然而这痛苦是有力的,是明亮的,是饱满的,而不是扭曲阴郁的灰蒙蒙的龌龊。
有人不喜欢Piaf的歌声,说像男人,哦,是要这样的力度,要有这样的金石一般的力度,才能超越这些痛苦,高高的站到废墟上面,垃圾堆上面,人生的一切残缺上面,她是玫瑰,可是是多么明亮,多么高亢,钢铁一般的玫瑰。好的艺术,无论小说或音乐,都是美而有力的,这一点,Piaf让我想到麦卡勒斯,同样是在中年即身缠重病,Piaf有药物依赖症,出过车祸,断了两根肋骨,四十多岁已经像八十岁,麦卡勒斯三十岁已经半身不遂,长期酗酒,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签支票的手不抖。一样的残破,可是田纳威廉西管麦卡勒斯叫什么:铁蝴蝶!——她像钢铁一样,坚不可摧。这句话,同样可以用来形容1米47,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在台上的Piaf,如此脆弱,然而坚不可摧。
“不,绝不,我绝不遗憾,我不为生命中的美好遗憾,也不为生命中的糟糕遗憾,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不,绝不,我绝不遗憾,我清除,放逐,遗忘所有的过往,我嘲笑过去;我将回忆燃烧,我所有的记忆,我所有的哀伤,我不再需要他们;带着颤抖的声调,我将我的爱情遗忘,常常清理往事,我要从头开始。”——最后这一段,演Piaf的玛丽昂·歌迪亚大睁双眼,纵声放歌,如此用力,面部肌肤几乎出现痉挛,那是彻彻底底的生命之力,是脆弱肉体所能达到的意志的极限,美的极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7a4e7c01009b2o.html近月来上“电影市场学”课,对起外语片中文戏名多了点注意。电影《La Vie en Rose》(La Mome)在香港译作《粉红色的一生》,而没有跟台湾译成《玫瑰人生》,除了因为rose在法文可译作粉红色外,更大的原因,很可能是香港人对Edith Piaf这位法国歌后其实认识不多。仅有的认识,可能只听过陈百强唱她作曲的〈La Vie en Rose〉,广东版由郑国江填词,歌名正是〈粉红色的一生〉。
台湾译名《玫瑰人生》其实比香港的《粉红色的一生》更贴切,因为玫瑰不一定是粉红色的,更多是鲜红、血红色的。玫瑰珣烂,却容易凋谢,而且带刺,这都是Edith Piaf的特质,电影的海报也是鲜红色的,而不是Hello Kitty的粉红色。郑国江可能觉得粉红色更适合陈百强(其实他最爱紫色),但怎样也好,Edith Piaf一点都不粉红色。
虽然有过Edith Piaf几张精选唱片,我对她的一生其实也所知不多。看着电影,我直觉她跟我们的梅艳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都在戏班长大(梅艳芳在荔园),都在龙蛇混杂的酒廊歌厅打滚过,都喜欢硬汉型男人,最后感情都没有着落,还未步入老年就病逝,很明显是年青时操劳加上放任,弄坏了身体。她们在舞台上是万人祟拜的女王,在台下则风趣豪爽、大情大性、不拘小节,有时像个顽皮小孩,有时又霸气十足。稍为不同的是,梅艳芳比较多豪爽包装,追求声色艺,Edith Piaf则完全以唱功取胜。她在美国大发脾气,认为庸俗的美国人期望她是法国艳星,不会欣赏好听不好看的她。
电影要说动人故事,难免要将主角的人生戏剧化,但我总相信,出色的艺人(或曰艺术家)把最大的心力都投入了技艺和事业,人生的其他环节就恐怕比较差劲,作为他们身边的家人、朋友、情人,一定不好过。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我向来对名人少有幻想,也不想成为他们的朋友。欣赏偶像,买票捧场货银两讫最实惠。
电影用了时空交错的叙事手法,是兵行险着,不算非常出色,但也算合格。我在豆瓣给了电影五粒星,有超过一粒是纯粹给Edith Piaf的歌声。
一曲〈La Vie en Rose〉,代代都有名人翻唱过(新近的如有小野丽莎),Youtube就收藏了多个不同版本。其中较经典的,有柯德莉夏萍(Audrey Hepburn)在《Sabrina》唱给堪富利保加(Humphrey Bogart)听的,有Louis Armstrong吹着小号唱的英文版,还有玛莲德烈治(MarleneDietrich)的现场版。最意外的收获,是发现了一个刘别谦(Ernst Lubitsch)爱将Maurice Chevalier上电视台节目的片段:他向美国观众介绍和献唱〈La Vie en Rose〉这首法兰西名曲。
原文(附影片及照片)刊于:
http://blog.age.com.hk/archives/692 女声悠悠升起,画面疾速切换,饱满浑厚的金被深蓝侵入了,下一秒晃眼的白又批头盖脑而来。遥相呼应着伊迪丝.琵雅芙天赋异禀的歌喉,《玫瑰人生》在色彩和运镜手法上采取了极其妖冶的尝试,太危险了,散文式的叙事结构、不统一的全局色调、长短镜迅速交切,极易把观众晃得头晕,碎片式的拼搭使每一格镜头都融进了深深的疑惑感,甚至把理清故事真实顺序变成一件费解的悬案。与之配套的,是一段接一段令人目眩神迷叹为观止的长镜头,因为点式叙事,它甚至不愿去照顾故事与故事之间的衔接,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是如一个人濒死时凌乱的记忆,从一个场面飘飘然飞进或者骤然卡进另一个场面里去。也许小孩子的涂鸦是这个样子,也许大师醉酒后的神来之笔是这个样子,一部优异的电影往往不会脱离了作者风格,而《玫瑰人生》显然是个特例,导演的功力完全隐退在幕后,全片节奏与风格与伊迪丝.琵雅芙这位传奇歌手浑然一体:大俗大雅,大癫大肺,深情而固执、轻盈而沉重。
全片几乎没有自然光源——不是说没有日光,而是所有看似“自然光”的画面都经过了精心的选择和处理,摇晃着的光源从无限主观的角度刻意或不经意的切进来,形成类似油画的质地,一层一层地凝聚起来,阴影厚重而无法忽视。
当小琵雅芙坐在贫民窟街头被其它小孩欺负,青郁的阳光从背面整个罩在肮脏破旧的童衫上,雾气灰蒙,车水的痕迹从小琵雅芙暗哑的蓝紫色眸子一一流过,三两声断续的抽泣,一句台词没有,已经生冷得咯人。
小琵雅芙拉掉眼罩,一点白亮衬着纯净的天蓝底色,镜头拉开,从模糊到清晰的是清晨冷冽的阳光中一枝蓬勃盛开的白花,绽出昂扬的生命力。孩子的脸孔饱满如鲜果,血色在肌肤脉络下流淌。
病床上的琵雅芙厌恶太阳,室内混浊黑暗,镜头转开半圈,被窗帘阻隔的室外却是白晃晃的耀眼,一些光线毫不客气的钻进来。论年龄不过甫及盛年,却老已被过量的吗啡摧残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妇,琵雅芙绝望的叫着,不,关上它!
结尾处,衰老的琵雅芙悠悠然坐在沙滩上织毛衣,这段将近两分半的镜头是全片所有自然光场景中最柔和最接近自然色调的画面。夕阳是夕阳的暖红,海水是被夕阳镀过的浅金,沙滩幼滑,雪白的小屋静卧在沙滩上。琵雅芙流露出几乎从未有过的平和温婉,静静反思着自己无法回头的人生,再向年轻的女记者娓娓道来。——如果多一点这样的画面,少一些撕裂般的大红大紫,甚至会让人产生错觉:琵雅芙是可以这样幸福下去的。是的,只是回光返照的错觉,紧接下来,音乐厅那盏追光骤然亮起,强光挟着沉重的压迫力笼罩整个舞台,黑色盛装的琵雅芙竭力克制着不听使唤的手脚,颤巍巍地走向她的舞台,这才是真实的琵雅芙,深沉而狰狞地自豪着。
上述只是一些令我动容的画面,面对这样一部把凌乱做成了风格的佳片,我无法找一个方式把这些碎片从容不迫地串回来。所幸,当影片进行到最后关头才穿插到琵雅芙的小女儿早夭时,我放弃了寻找时间轴的想法——谁能苛求一个垂死病人的记忆得清晰完整有条理呢?导演强悍的控制力在镜头后不动声色的调度就留待日后再慢慢咀嚼,只需在萤幕前目睹琵雅芙因过度悲喜而无法还原成普通人的生命,确实和一朵玫瑰一样,盛放,骤衰,且从头到尾没有丢弃过多棘的刺。
从01:42:30开始的这个长镜头是可以说是全片风格的集大成体现。《玫瑰人生》之乱不是导演放弃对叙事手法的掌握任其自行发展而是极其精妙地运用镜头才具有的时间单位在狭小的物理时空里尽可能地安排了最大的信息量。
导演选取的是一个类似于上帝之眼的全能视角。镜头扫过全部空间:台灯、床、玻璃酒杯,仿佛连酒店的一桌一椅都前所未有的金碧辉煌,因她沉溺在恋情中。马塞从天而降,镜头从侧边平缓地半圈旋转到琵雅芙前面,像悲悯的路人注视着即将发生的悲剧。随着琵雅芙走过走廊,色调从暖金自然地融入走廊缺乏光亮的阴影中,暗红色还没完全展开,再一次半转的镜头就带过深蓝墙角回到被日光充塞的客厅,色彩变化之大之快,令观众只觉心跳加速隐隐不安却无法给出准确的反应。琵雅芙背转身端了咖啡往回走,黑色衣裙闪过黑色走廊联通到室内却又是温暖的亮色……如此这般再重复一遍,分布在各个空间的配角们开始出现悲抝神情,镜头换位,以琵雅芙为中轴做圆周运转。
“你要坚强一点,”
“马赛?”
“…飞机失事。”
绕行到背后的镜头随惶惑的琵雅芙冲回卧室,床上原来没有躺着微笑的马赛,只是睡醒时迷离而幸福的幻觉。背景音乐起,旋转中镜头绕回正面一气呵成地注视着琵雅芙手脚僵硬,痛哭失声,一路跌跌撞撞冲出来,走廊外原本是客厅的位置已变成人头涌涌的音乐厅,一如所有登台的夜晚,台下鸦色的观众在紧张等待,台上巨大的追光营造出幻境氛围把绝望无限扩大:琵雅芙踩着自己剧痛的边缘,赤脚踏入音乐中。
颇有些魔幻了,没看出来这个一气呵成的长镜头是在哪里切了镜把客厅换成音乐厅,我被惊艳了,被惊吓了,狭小且狭长的空间里,每一个光源的范围,每一组色彩的位置,每一个演员的表情、走位、动作都不能有半点差错,全部行云流水,才构建出一段繁杂无比的美妙经典。
今晚法国文化中心放映了这部电影,玛丽昂·歌迪亚的演绎真是炉火纯青,几次都忍不住落泪。她在电影中的这个扮相,让我想起了杜拉斯。
全片回荡着艾迪·皮雅芙歌唱生涯中最经典的一首首歌曲,故事则以非线性方式推进,零碎展现出皮雅芙这个生性桀骜好强的女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她娇艳性感的嘴唇,湛蓝色的眼睛,每一个兴奋与心碎的瞬间,都在随性摇摆的镜头,生动呈现开来。
说不出来的好,女主最后的采访超级感动
白痴天才歌女。1小时46分末至1小时51钟初一个首尾超现实幻觉始终的四分多钟长镜头,展现Edith Piaf得知恋人坠机前后的情绪变化,堪称经典。
玛丽昂演得真好,难怪要得影后。电影很足味,情节紧凑。
她老去时的那张脸像天真的小狗的一样。。这样的传记片,牛逼的主角一撑,肯定就差不了,更何况有几个镜头真的增色太多!无声还有幻觉两段绝赞,剪辑我也爱!还有那么多的场景,都是我喜欢的。
4分多钟的超强控制调度长镜头,美妙的歌声,传奇的人生,和了不起的女演员。
SIFF@天山电影院 我不懂,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两张电影票还在抽屉里,为什么那么多唱片爱中她的眉,又为什么PADAM PADAM曾让我心碎。只有爱着这女人,看这片子更失去大脑。ANYWAY 化妆,表演,剪辑,摄影,都有特色,音乐更不必说,为什么不给五星,是最后一段煽得太厉害 了。。这是我怀恨么?
sans amour, on n`est rien.——Edith Piaf “没有爱,我们什么也不是。”
借用评论一句话,玫瑰开在废墟上
非常棒,女主角非常到位,哭了。对于所有女人的建议是,爱。
苦难再多也是人生啊,活得有滋有味吧
不论在人生的什么阶段,最需要的都是爱。比较琐碎的传记片,配角比较多,但其实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身上就好。中间一个长镜头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痛。那么多好听的歌原来都是“小麻雀”的原唱啊,包括盗梦的洗脑神曲...玛丽昂歌迪亚,完美的演出,女神!
演的没话说,就是拍的太乱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喜欢音乐,那说明我已经死了。
那个完美的长镜头真的令人心碎
令人颤抖的演技,令人迷糊的剪辑,优缺点都是如此明显。
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种混剪……传记片有时候就完全是看演技嘛
重看。她的声音即是生命本身,拒绝悔恨,拒绝沉默,拒绝死亡。aimer! aimer! aimer!
女主角演绎角色的方式相当的有趣...不过配角有点多...看的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