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是理查德伯顿的遗作,他并没有等到这部影片上映。当然,就算他还活着,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他也是不会看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丑男人,讨厌看到他那张很像月球表面的麻子脸出现在大银幕上,甚至仅仅只是出现在样片里。
他在拍摄《雄霸天下》时,工作人员想让他看看他刚刚拍摄完的部分,他却立即拒绝说,"叫我看样片?天哪,还不如割了我的喉咙!"
他曾经在游艇上无意间撞见丽莎正在看他的《埃及艳后》,吓得他赶紧退出房间,掉头就跑。
76年泰勒和他第二次离婚时,乘坐的航班上正好播放他的电影,机组人员听说她来了,赶忙把电影撤下换成别的了。我不由猜想,他乘坐航班时机组人员会不会也照顾到他的忌讳,不再播放他的电影呢?
当然,以他的为人,是不太会让外人知道这个忌讳的,毕竟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和蔼谦逊的,从来不会有耍大牌这种行为发生。遇到这个情况他只要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没必要麻烦和干扰到别人。
《1984》是他在7月拍完的。为了纪念原著作者George Orwell,这部戏不但特意在84年拍摄,还要赶在10月上映。于是全部后期制作都被压缩在了三个月里,紧赶慢赶才得以按照原定计划上映。
其实按照原著和剧本,奥勃良这个角色是男二,戏份很吃重,所以制片方一直希望可以找个超级大咖来演。
然而第一人选保罗斯科菲尔德(伯顿在67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同年影帝)在开拍时摔断了腿,不能演了。
第二人选罗德斯泰格尔(伯顿在65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68年影帝)整容失败脸垮了,只好临时通知剧组取消了。他和伯顿同岁,其实这时候他也像伯顿一样得了抑郁症,但他一直坚持药物治疗,所以比伯顿多活了很多年。
第三人选马龙白兰度(伯顿在53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54年、72年影帝)一开口就要100万,气得导演说白兰度已经不再好好演戏了,最后只得把目光转移到不是影帝的伯顿身上。
此时剧组已经开拍了一些时日,仍然没有找到奥勃良的人选,不得不把剧本删改了一遍,大篇幅去掉这个角色的戏份。
因为听说伯顿仍然在酗酒,导演很不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派人乘坐直升机去了海地,此时伯顿为了躲避媒体无休无止的追踪而"隐居"在这里。鉴于5月31日伯顿还在瑞士日内瓦作为一个援助非洲组织的主席,出席了一次大会并且登台讲话,所以此时应该是6月份了。
他看了剧本,表示可以拍。为了不耽搁剧组的进度,他甚至直接坐上直升机飞到了拍摄地点。见到导演之后,已经开始最后一次戒酒的他表示,他虽然知道自己只是第四人选,但他还是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我在想,在他听说了前三位人选的名字时候,会不会想到这三人都是影帝,只有他不是?
但是到了此时,他已有了自知之明,不再对奥斯卡始终不给他最佳男主角奖耿耿于怀了。甚至对于他因为健康恶化再也不能走上舞台,演他最想演的麦克白和李尔王一事,也没有那么深重的怨念了。
现在,身体对他来说都已经是毫无用处的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虚名?所以,他在和导演说这些话时,是平和宁静的,就像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从来没有成名过的演员。
尽管导演发现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很不妙,精神状况更是糟糕得可以,甚至偶尔会胡言乱语,于是怀疑他已经活不长了。但谁也不会想到,他接了这个剧本,间接加快了他走向人生终点的进程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拍摄期间和主角约翰赫特成为朋友,他也不会在8月2日把赫特接去他在瑞士塞利尼的家里住下,不会在8月3日因为抑郁症突然发作而被赫特带着去酒吧散心,最终出了事。
但凡意外,总是由一连串偶然事件和巧合碰撞在一起造成的。但受伤之后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自救的,却逐一放弃了,放任自己的最后生机在8月4日这一天慢慢消耗掉。
正如他这一生,他的青春、美貌和才华都消耗在了烂片里,到头来没有影帝没有封爵,初恋和最爱都不在他身边,最后落了个两手空空。
能够不用亲自动手就让自己死掉,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在家里看着最后一本书,静静地等待上帝将他收走。
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年龄,以这样的方式突然离开。好莱坞和戏剧届猛然意识到,它们失去了一位最有才华的演员。在塞利尼的万人送葬之后,还举行了四场追悼会。
这四场追悼会的地点都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分别是威尔士,他的故乡;伦敦,老维克所在地;洛杉矶,好莱坞所在地;纽约,百老汇所在地。
一个威尔士演员能够在伦敦西区的戏剧舞台,百老汇的音乐剧舞台,和好莱坞电影届这三个地方先后辉煌,每一次都是大红大紫,如日中天,能说这不是伟大的成就吗?
然而他却始终认为自己无法成为伟大的演员,直到死都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过气的明星罢了,并且为他那些年拍过的那些烂片感到羞愧自责。
香港报刊说,"李察波顿去了"。大陆杂志说,"从此世上再也不会有他的声音了"。 比起潜伏在他的墓地足足七天终于守到泰勒悄悄前来凭吊的那群欧美的狗仔队,84年时远离好莱坞漩涡的中港媒体,还相对纯真,反而能以真正严肃尊重的态度,来看一个演员的人生落幕呢。
西方人形容一个拥有王者气概的男人时,总会将其形容为狮子。从伯顿27岁征服好莱坞的那一年,到他58岁去世前的两个月,他始终被人们称之为狮子。
尽管他是从牛津大学里走出的,一个公认的知识分子,读了很多书。他优雅地说着女王英语,他能够把法语说得非常流利,他朗诵着莎士比亚,但他在人们眼里还是一头充满兽性的雄性生物,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兽的腥膻。
他有着深褐色的蓬乱毛发,骨架粗壮,胸膛浑厚,肩宽惊人,怒吼时可以声震天际。
虽然在很多时候只是在懒洋洋地午睡或者散步,但当他看中了猎物的时候,他的绿眸里就会发出邪恶的光芒。 53年时,一位好莱坞专栏作家将他比喻成斯芬克斯——斯芬克斯,希腊神话里狮身人面的妖怪,拥有着极高的智慧,专吃上它当的人。
“他总是穿着绿色的呢子大衣或者绿色的灯芯绒外套,像一头威尔士的斯芬克斯,闯入了好莱坞。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开胃菜,喝酒,然后朗诵和歌唱,用威尔士的方式引诱着每一个人。只要稍一粗心,就会成为他的猎物。”
55年时,29岁的伯顿出现在老维克对面的一家酒吧里,在十四岁的玛丽金斯兰眼里,他是一头大猫。
“他的眼睛是一片美丽的绿荫。他有点像猫,像一只大猫,他很有力量。虽然个子不高,但肌肉发达,非常结实。”
到了70年代初,伯顿仍然是一头狮子,可他不再强壮,不再声威震天了。
有一次夫妻俩在拍一部电影,伯顿不小心走位错误,搞错了方向。泰勒对着他大喊大叫,“我的天哪,理查德,方向错了,你把我和波(一位配角)都给挡住了!”
导演看到,伯顿对于这个指责的反应是“像一头安静下来的狮子一样驯服。”他一句话都没说,低下头来喝闷酒。 到了最后两个月,出现在《一九八四》的导演迈克尔莱德福眼里的伯顿,仍然是那头他熟悉的狮子。他和制片人都比他小了很多,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
人生境遇的变化叫人难以预料,青壮年时的伯顿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银幕偶像,而现在他只是他手底下的演员,他可以对他随便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他不准他再使用他那举世闻名的“理查德伯顿的声音”,以免喧宾夺主,把这部电影变成了他的百老汇戏剧单人秀。
伯顿并不生气,态度好得像个初入行的新人,他对萨莉说,“这一次我要全力以赴。”
到了片场之后,他对莱德福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我只是第四人选,但我保证我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莱德福在后来回忆说,“他像一头受伤的老狮子。”
他就像野生动物纪录片的摄影师一样,见证了一头年老体衰,失去了王位的同时还受了伤的老狮子,开始它最后的流浪。
“他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二十岁,我不得不让化妆师给他上浓妆。”
他正在逐渐走到人生的尽头,身体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毫不在意了。他完全凭借他迷人的嗓音和眼神在表演,好像他一生的胜利与荒诞,快乐与悲伤,都被提炼成了纯粹与冷漠无情的表演。
“生活已经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离开了他,对于他来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死去。” 制片人西蒙佩里回忆伯顿从瑞士来到片场时说,“突然间,在特威克汉姆制片厂的化妆拖车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明星,莱福德和我是一起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
就在拍摄一开始,莱德福告诉伯顿,“理查德,除了你的声音,我已经雇用了你的一切。我不想听著名的伯顿的声音。”
“我明白了,”他回答,“你不希望我扮演伯顿!”
伯顿很快就迷住了他的同事。他会给技术人员讲一些下流的轶事。
“他坐着会很痛苦,所以他只能站在拖车前,甚至是站上一整天的时间,给那些听他讲故事的人制造娱乐,特别是他讲了伊丽莎白泰勒的故事。他们听得非常入迷……他说她能在一百步之外就一眼看到一颗钻石。他说尽管全世界的媒体都认为泰勒很神秘,但他发现她并不比一杯柠檬水更神秘。” 佩里说,当时的他显然很痛苦。他努力背诵台词,却还是会忘记,需要提示卡。
在奥勃良折磨温斯顿的一个关键场景中,奥勃良把手放在温斯顿的面前,问道,“温斯顿,你看到几根手指?”
伯顿实在太虚弱了,他做不到,他需要一名助理导演来摆脱困境,从他背后抓住他的手臂举起,帮助他保持手的稳定。
“看到这位舞台和银幕上的巨人衰落如此,我很难过。”
“但他的眼神依旧很有力量,头脑很好,即使记忆力不好了。作为一名演员,他没有失去任何表演技巧。” 现如今,他在银幕上的一些伟大作品——例如《瓦格纳》中的不朽表演已经鲜为人知。但孩子们仍然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商业片,比如《血染雪山堡》和《野鹅敢死队》。
任何对电影感兴趣的人都会意识到他是一位英俊,魅力四射的明星,他过着一种迷人,酗酒的生活,他娶了伊丽莎白泰勒。不过,他们不太可能对他的工作有任何详细的了解。
“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人,”佩里感叹道,“即使他的躯体残损、衰老、虚弱,他也仍然有一种真正的美丽。” 从51年《亨利四世》里年轻的哈尔王子悄悄地为自己戴上王冠,到84年《一九八四》里年迈的奥勃良在众人之中向镜头投出犀利一瞥,狮王的加冕和最后的谢幕,一如既往地动人心魄。
导演延续了乔治小说原著的压抑感,但是仅此而已,相比较书中各种对于集权政治以及反乌托邦思想的描写,影片显得过于片面以及沉闷,导演对于节奏以及情绪层面把握的失败让观影过程相当痛苦,让人感到煎熬,过于文学化的表达限制了影像的在影片中起到的作用,还是期待芬奇的新版吧。
审讯者伸出四根手指:如果党说这是五根,你看到的是几根?男主:五根。审讯者加重用刑:你撒谎。再问:这是几根?男主:四根?再用刑:几根?男主:你说几根就几根。再用刑:几根?男主:我不知道。审讯者:这次有长进。
看了N遍,导演对不住奥威尔啊!
1984年拍的1984,政治意味浓厚,甚至可以说,太浓厚了。约翰赫特表现十二分适合这个片子,反而是某些情节处理难以认同。三星半。
你可能在七点半见过,你可能在某社交网络的热门小组里见过,你可能打开手机电脑书籍就见过~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见过,但是老大哥见到了,他见到了你的一切,所以要用近乎耳语的方式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并且期待能传达到另一端
约翰赫特演技好得不行!声音控制力也超强!以及他苍白瘦削病态的身躯实在太美丽太适合了!(和奥勃朗也是基得很直接,推开101房门后的场景设置很妙啊,奥勃朗怀里的温斯顿有种脆弱的少年感,抓住奥勃朗的手就抓住安全
做为反纳粹反人类影片的先驱,本片着实震撼。不停播报的洗脑视频、具化的数据、物资贫乏、文字狱、全面禁欲、抹杀个体认知与历史真相,等等等等。遭受独裁迫害的惨状逐一暴露,令人焦虑心惊,陷入无助的恐惧中轮回。过去现在将来均已死,何等的末世悲凉。
看完的时候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不由得让我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产生了新的怀疑与反思。影片所构造的专制集权统治的思想理念简直天衣无缝,令人不寒而栗。自由真的就是说出2加2等于4吗?那么2加2究竟为什么等于4呢?
莫名觉着男主长得像“王小波”,但明明又是不像的。男主从小到大都留一个发型,所有成年人都穿一样的连体服,无所谓潮不潮咯~片中出现"BB"(缩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李BB,想了半秒钟才觉得是Big Brother的缩写。。。o(╯□╰)o
复习了一下约翰赫特的英国版电影,整体而言美术方面更出彩。蓝灰黑的三色调+颓败的废土风,另外士兵的制服颜色选择了二战德国党卫队的黑色,头盔则酷似二战苏军的SSh-40钢盔,可以说相当含沙射影了。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思想警察的钓鱼执法真的很恐怖,奥勃良使用食人鼠在101室磨灭温斯顿最后的人性。“Under the spreading chestnut tree I sold you and you sold me” 在遮阴的栗树下,你出卖了我,我出卖了你。这句剧中的歌词,暗示着爱情反抗的失败,悲凉又无奈。
3.18 政治恐怖,具象化的一九八四,沉重的心和无处不在的注视。没有真,没有假,没有“我爱你”
这个电影词条消失之日,就是电影走进现实之时。
1984年拍的一九八四,现实比小说和电影更魔幻
拍的太简单也太多情了,没有展现出个人心目中那种奥威尔式的残酷冰冷,但理查德·伯顿最后的演出实在精彩至极;另外按照原作时间点在1984年四至六月拍摄,紧赶在十月上映,这种进度让影片制作有了丝行为艺术的感觉。
温斯顿被改造后,以其正统思想在党内步步高升,最终成为了老大哥,改名苏特勒……然后……被一个绰号“V”的面具男击败……远没有小说给人的感觉震撼.
历史讽喻。
《一九八四》是 [英] 乔治·奥威尔 的著名小说,原定书名“欧洲的最后一个人”,后更名《一九八四》曾经与50年代改编一部电影,80年芝加哥某律师代说服作者遗孀取得电影拍摄权,制作新版电影经过加紧努力并于1984年10月上映,《一九八四》是奥威尔的传世之作,堪称世界文坛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思想犯” “双重思想”、“新语言”等词汇都已收入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Orwellian)、“奥威尔主义”(orwellism)这样的通用词汇,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足见其作品在英语国家之深远。“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有论家如是说。我没有看过原著,我想原著应该比电影更多内容和对社会的寓言吧,有机会拜读。著作首版于1949年,距今70年
很多年前看《1984》就觉得讨厌,讨厌这样的故事,更多的是讨厌里面所描绘的世界,如今看到这部电影,书中描绘的世界具象化呈现在你眼前,那种讨厌只增不减。再联系到最近两年的事,这种讨厌开始演变成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