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全药感的影片最后一段观影过程一声不吭,本来以为亢奋以是相关元素影片中比较极端的例子,没想到本片直接拍出地狱感觉!前三段来制造伏笔使得第四段全部人物的行为都几乎合理才能让摄影调度与人物调度放开着来设计。当人没有任何约触后人自然而然的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天生的恶赤裸的呈现出来。没有办法用准确的词来说本片的主题。最有后劲的则是最后导演的语句“死亡是一种独特的体验”我理解这里面的死亡指的是“理性的死亡”
视听上本片最狠顾名思义绝对上长镜头的调度,导演的长镜头调度不是自然而是强烈戏剧性的设计感。病态似的机位调度逐渐往越来越多的破水平镜头和癫狂的表演这种“地狱感”一步一步构建成型。最终长达10分钟的翻转长镜头则是把全部的“人”变成了“魔”导演嗨了观众也嗨了。本拍的全部室内设计都发挥到了空间特殊性的极致案例,只是通过空间的宽窄、格挡、颜色来迅速在长镜头中调取人物情绪及推动剧情
很棒,歌舞声光并不高级,但嗨点十足! 影片无脑爽嗨之中透露着寓意, 高潮之后必定低谷。爽上天之后,摔倒就是地狱。发泄完了就是精疲力竭,我们平时只看到广场舞大妈们的愉悦快乐,迪厅夜总会里的群魔乱舞,这一切疯狂嗨翻后的众生狼狈相却难看到。而这部影片揭示了一切,还展示了其风险与危害,高兴可以,但警惕性与安全还是要时刻注意的。影片最后一幕床上的几盒药揭露了真相,有始有终,故事虽小,但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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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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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年底看到《高潮》這樣的作品實在相當幸福,在我個人的觀影經驗裡頭,「爽片」常常都不是「爽片」,往往一走出電影院不久我就忘了,不論是對電影本身,或者是電影的影響,甚至因此很少跟朋友進院看「爽片」,因為我的恐懼在於,走出電影院後,我不能維持興奮感與朋友不斷的討論那部片。
我希望電影能在我的大腦烙下某些東西,如同大腦在人長期吸食毒品後的變形,我也追求這種變形,卻希望從思考後取得。對於毒品,基本上我是達利的擁護者,,他說:「我不需要毒品,我就是毒品。」
在一些文化裡,頭與性器官呈現對立,在我們的語言裡有這樣一種說法:「男人總是用下半身思考」在這樣的說法裡潛在的邏輯正是如此。然而實際上在那硬邦邦的腦殼裡軟綿綿的東西,才是我們最大的性器官,因為太監仍然能從各種方面滿足性需求,無論是從累積錢財的愉悅或者從肛門的洞穴,甚至手指的吸允,然而一個無大腦者卻無法感受到愉悅,甚至從精神病人上的種種研究告訴我們,你不需要移除他的大腦,你只要破壞一些特定的區塊,讓他們失去連結,一個人就可以感受不到任何的愉悅。
《高潮》滿足了我的需求,作為一部電影,它滿足了我的官能與智識的渴求,這分別代表了1我們希望電影提供怎樣振奮人心的形式?2我們希望電影提供怎樣振奮人心的意義?這實在很難做到平衡,因為若一部電影花太多心思在意義及論證的辯證與推導上,而失去了對於電影形式的追求,就常常淪於無聊,而我們進電影院的一個目的是為了娛樂的,另一個目的,則是好奇,關於我們未曾想像到的未知之地的呈現,在別的電影這可能是任何東西,而在《高潮》裡頭則是人自身的極限,極限的狀態是不利人的健康的,換言之把人逼向死亡,然而如果我們參詳本片結尾用來提示的字卡:「死亡是非凡的體驗」結合片頭出現的那場大雪,以及那位居法國旗中央的白色,我們就掌握了一個能夠維繫全片的意義:「只有死亡是平等的,而這樣平等的死亡無所不在,因此它也是普遍了,而再怎麼平庸的人都能藉由死亡達到一回非凡的體驗,那就是平庸的人終身未有的高潮。」《高潮》所指的法國絕不可以代換成任意國家,因為電影開頭就先給了一個人在大雪中吃力行進,最終吃力的倒下的影像,並給它打下了「由1966年冬天事件改編」,它完全是可以不必要的文字,不必要的提示,一種象徵性的圖像,然而導演卻打上,應著導演的邀請,我想這是一條通往歷史的線索。
整個1960年代,在法國1968年爆發學運前,在學生身上就不斷的醞釀對威權不滿的情緒,如對戴高樂的不滿,還有對資本家、社會制度、社會風氣等等……,毛派、托派、還有種種受到沙特存在主義思想的學生(沙特的存在主義來自德國,然而在沙特的手上『存在主義』與社會運動完全結合,與其取材的胡賽爾與海德格之調性可謂大相逕庭,妙的是五月風暴中學運領導人尼爾.孔-本迪(Daniel Cohn-Bendit)也是德裔人士,順帶一提,如今我們談到「浪漫」想到法國,但「浪漫主義」實則出於德國。)站了出來,於是在法國掀起了風暴,不只學校停擺了,被學生激發內心不滿的工人們也站了起來,讓工廠隨之停擺
,換言之以法國經濟停擺為代價,學生們發起了一場「高潮」。當然這裡並沒有要斷定《高潮》的導演加斯帕·諾埃就是要指涉這個年代的社運潮流的具體事件,因為在我看來作為一個創作者,他做的是更加透徹的消化後融化進自己的作品之中,也就是透過呈現一個典型,它自然而然呈現了一個氛圍。所以我們看到了滿滿的紅在《高潮》之中,這除了讓人想到法國國旗所謂博愛(博愛失了格度就成了濫交。)以及左翼(紅旗在法國大革命裡擔任一種標誌,意在向現行制度發起挑戰)而自然而然的,那缺席的藍在本片也就意指著制衡者的缺席(藍與紅為相互制衡之色)以及自由的缺席(在慾望的支配下人無自由可言)而這樣的狀況不只出現在1960年代,還出現在法國大革命中,打破制度,爭取自由的革命,最後都變成無法控制的暴行,而兩次革命都有相同巧合,1.他們同樣都受美國影響而產生,如美國獨立運動影響了法國大革命,反越戰浪潮則促使了五月風暴,2.他們都造成了人民對能穩定秩序的獨裁者的渴求,前者替拿破崙鋪好了道路,後者則讓戴高樂更獲信任3.這兩場革命的傷亡多非來自對反抗對象的反抗,而是來自隨時間增生的內部矛盾的衝突。所以光從紅藍白色彩的用與不用,或許早就揭示了《高潮》裡人們的歷程,起初人們歡欣雀躍的享受在自己小團體內的自由,他們都共同有一個目標(前往美國在舞蹈上闖出名聲)但隨著他們意外喝下被下藥的水果酒,這個小團體逐漸分裂成各個小部分,人們的矛盾開始顯現,因為理念的不同起了口角,口角無法調和,便昇華成了自相殘殺,最後在彼此筋疲力盡下雙雙倒下,所以與其說《高潮》揭示了人們的「本性」我更傾向於其呈現了一種「藍色」缺席的必然結果,他從歷史走向了普遍性,故走向了藝術。
前面提到了沙特,除了那句「存在是轉瞬的幻覺」裡提到的「存在」是沙特哲學重要的核心概念外,《高潮》在場景設計與橋段設計上也相當神似沙特的劇本〈密室〉(另譯:禁閉、間隔)者沙特把三個人丟到一個密室內,分別是同性戀的女人,異性戀的男人,異性戀的女人,三個人相互追求,相互傷害,形成相互折磨的三角形,沒有人的欲望可以實現,沒有人的痛苦可以減輕,談話對相互理解無益,只是瓦解對彼此的信任,他們更意外發現在這裡既殺不死他人,也殺不死自己,最後三人在大笑之後了解他們就是彼此的刑罰,而因為他們都死了,所以他們無法擺脫這種痛苦。沙特著名的:「他人即地獄」便由此而來。沙特以此來表現自己「存在先於本質」的觀點,人的想法是什麼並不重要,決定人是「什麼」的是人「做了什麼」因此劇本最後那唯一的男人說:「好吧!我們繼續下去吧。」因為他們在地獄,而一切都不可逆轉,無可救藥。而在《高潮》裡頭,加斯帕·諾埃同樣也將舞者們禁閉在一個室內,由於外頭下著能致人於死的雪,所以沒有出逃的可能,裡頭的人物多了許多,關係線也複雜了許多,然而沒有變的是那種「求之不得」的痛苦,在藥效逐漸發揮之後,或焦慮逐漸擴散之後,你可以看到人們都渴求著另一個人,並因為自己的渴求無法得到滿足而痛苦著,同時,ㄈ型的空間設計卻又不斷給予渴求可能性,你在這邊不能得逞,那到另一邊總行了吧?大廳-走廊-休息室各有一個直角,當然中間還有比如電源控制室,廚房,浴室等等空間,但不改變整體的ㄈ型,於是這便給了《高潮》更多的操作空間,比如所有事件的層遞出現都可以用聲音來誘發觀眾的不安,「發生什麼事了?」對未知事件的恐懼都讓觀眾更加的不安與興奮。而燈光的調控與鏡頭的旋轉更是不斷變化空間給人的感覺,導致這空間明明只是個ㄈ字型卻好像迷宮一樣,尤其從廚房通往寢居室那邊,每一道門都不時撩撥觀眾的情緒,我們對門後將發生什麼完全無法預防,因此這個密室保留著種種偶然性。而有趣的是在攝影機跳脫拍攝群舞視角,黏在個人身後移動,用來作為主要視角的三個接力者也是兩女一男,分別是女主沙瓦,一個黃色爆炸頭的女同,男主大衛,大衛追求沙瓦,但沙瓦不願接受大衛,而黃色爆炸頭的女同在屢次與自己的女同情人高個黃色爆炸頭求愛不成後竟也轉向沙瓦,而且得到了沙瓦的吻,彷彿是沙特《禁閉》(密室、間隔)的翻版,當然這是個漫長的過程,《高潮》之中所安排的感情線是複雜的,而且是多線進行的,我們聽不到人物的獨白,只能看到角色與角色之間的互動,隨著時間的推進,所有互動都愈加強烈,於是關係被揭示的更加明顯,而言語都變得更加多餘,如同女角口頭答應一位夥伴會保守她懷孕的祕密,卻在另一女黑人進來的暴力姿態下害怕的吐實,導致該夥伴被女黑人憤怒的攻擊,並踢擊至其流產(或許他們之間有情感關係,而不只是該夥伴欺騙所有人自己沒有懷孕那麼簡單而已。),而那位流產的夥伴之後憤怒的找女黑人理論,卻反遭更暴力的對待,甚至被逼到樓梯間無力的坐倒,她拿著刀無力的恐嚇眾人與女黑人,然而所有人卻在一旁鼓譟,於是她用拳頭將自己打至流產,並用刀切割自己的肌膚與臉龐,而所有人哈哈大笑,這橋段與沙特那部《禁閉》(密室、間隔)極為雷同,建立自我的極端,就是比他人更殘忍的傷害自己,甚至是自殺,因為如果自己傷害自己的夠深,他人的傷害也就無足為道,而如果自己殺害了自己,他人則無法殺害自己,這是貫徹「我」最極端的道路。
但「我」又是什麼?這個答案在《高潮》裡頭至關緊要,因為藥物的功用只在於將他們逼入極端的處境,造成一種強迫性的反射,正如人在瀕死時可能因為脊椎的反射勃起一樣,那反射出的正是他們的「我」,即他們慾望的直接實踐,因為平時的「我」在理性的掌控下,慾望只能間接實踐,成了社會化的「我」,所以「生命」是集體的不可能,在集體下產生的是我們修剪後的「我」作為一種運動的「生命」在集體下被凝滯了。集體不只修剪我們,集體還很有可能是不讓我們覺得難受的,宛如「天鵝絨的牢籠」的,集體給了我們「最佳模式」讓我們去順從,久了我們便忘了其他的可能性,所以沙特在《存在與虛無》舉了簡單易懂的例子,一個服務生每天都用那一套「服務生模式」來過他的生活,久了他就不知還有別的生活,他的存在不是他給出的,而是他雇主給出的,他的本質被他者決定著。
所以必須把這一層外殼溶掉,使得「我」浮現出來
那麼,藝術是不是就是「我」的直接實踐呢?
我想導演早有提示,那是在片頭眾人那需按編舞來進行的精采群舞,在那裡時理性仍然存在,使得慾望技巧性的化為各種動作,在那裡,慾望在理性的壓制下被間接化了,正因為你不能直接的進行你要做的事,你必須展開思考,尋找替代的方案,同時具有相應的技術來實現,而替代的方案正是藝術的起源,因為藝術就是繞遠路,殺一個人錄影起來沒什麼厲害的,製造一個殺人的錄像卻不殺一人才叫厲害,展示一顆石頭沒什麼厲害的,用一大顆石頭雕出另一顆同樣的溪流石頭才叫厲害,性在藝術家身上總是最重要的,就如同在所有人類身上一樣,但對於藝術家而言,他們具有將性衝動轉換為藝術作品的力量,於是,本來將在發洩之後轉瞬消失的性能量被保留了起來(如果無套性交的話則可能會化為孩子)存在人類的各種藝術中,藝術就是繞遠路,搞反動,吃麵包叫生活,不吃麵包叫行為藝術,用馬桶叫生活,在馬桶上簽名再展示叫裝置藝術,跳舞叫生活,在舞技上精益求精叫藝術,繞遠路是脫褲子放屁嗎?或許是,但脫褲子放屁的感受絕對不同於穿褲子放屁,而且大多數人都寧願節省時間不脫褲子放屁,所以他們永遠不知道脫褲子放屁的感受。
藝術的功能在於拓展生活邊界,拓展我們的「世界」,拓展人類感官與人類思想的邊界。而這正是《高潮》所提供給我們的,藝術不是「我」的直接實現,而是作為「我」的間接實現。
那麼群體不在時,是否個體就不能追求藝術呢?我們也可以看到,當群體瓦解時,在整個瘋狂的夜晚,有一位黑人老兄從頭到尾都沒停過動作,不斷的從晚上跳到早上,那是他的理性與慾望同一的表現(也就是他才是那個視舞蹈為最高價值的人,而他用行動證明了這點,而在其他人身上,舞蹈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手段乃是通往某目的的手段,而目的總是那最終的目的。)
最後我想提一下《高潮》刻意顛倒的敘事結構。一開始的雪景與最後高個金髮爆炸頭滴麻藥進眼睛後看到的白色是同樣的白色,也就是說他們是可以連接在一起的,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張唱片,是倒轉過來播放的,你可看到對稱的死-活-死,這也是為什麼在一開始白色畫面的結束後就跑完了一長串的工作人員名單,另一方面,而他們出現在電視機上說著自己的理想這件事則完全不能用來定奪具體時間的(因為實際上我們不知道是誰在看這段影像,也不知道這段影像是在學校事件發生前還是發生後被播放的)此外,在這時序上所出現的「致已離我們而去的造物者」也可以說是後頭發生的種種一切的結語,因為「上帝已死」這個由尼采提出的宣言正描述了這種由於人們舊信仰破滅,進而無所不為的亂象,人們毫無準備的跌入虛無之中,卻沒發現到正是自己的盲信殺死了上帝,上帝因人們的愚蠢而笑死。尼采並不關切「什麼樣的信仰是真實的?」而是「信仰對於人而言是什麼?」對於長期被自己信仰所奴役的人們,一旦重獲自由,便不知所措,他們無法成為自己的主人,而只是不斷的讓自己被役使,在被舊信仰奴役時,他們被道德役使,在舊信仰破滅後,他們被慾望役使,一旦沒有被給出的意義(即《高潮》中前往美國之夢),他們便不再自我看重,於是當他們得到了生命,卻根本不知如何使用,生命對他們而言只是急待出清的累贅,急待變現的財貨(在藥癮中胡做非為而非跳舞)他們知道要追求極限,追求非凡體驗,卻不知此對己有何用,因此他們的信仰是與他們慾望分離的,進而是虛假易破的。整部電影的敘事宛如一張黑膠唱片,他們是循環式的,希臘式的,永不疲勞的生死,就像尼采晚年提出的「永恆輪迴」(既是形而上概念也可能是宗教概念)一般,一切你所喜愛與厭惡的都將回歸到你身邊,因此你的每個決定都至關重要,而你無能迴避的事物日後都將不斷的再次回到你身邊,所有事件也都將再次發生,再次循環,而在此提到尼采也非空穴來風,胡亂生節,因為他正是海德格重要的研究對象,而海德格的《存在與時間》啟發了沙特的《存在與虛無》。
而沙特,他則是那個少數學運學生願意聽他說話,被排除在學生們討厭的「學院派學者」以外的學者,他的思想影響了整個學運世代。
總之結合上一篇無雷論及這部電影的文章,我認為這是一部貨真價實的「爽片」同時也是一篇賞心悅目的藝術論文,因此我推薦本片給大家,希望大家都能進院欣賞。
因为没有字幕,只能通过音乐和影像去感受,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很不安,影片中段开始人们随着音乐瞬间由激情欢乐变为迷幻疯魔,镜头甚至倒过来,各种幻象让人们开始谩骂斗殴,崩溃、扭曲、抽搐、自残。最后,搜救队到来时舞室已成一片炼狱。(以上是看第一次的感受,完全只能听歌看着一群人发疯)
看了第二次,我才注意到结尾的LSD药盒。。
并结合开头这个碧池的字幕。。
后来想以她的视角发现些什么,结果影片十三分钟后她才出现在舞池。。。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最后众人皆醉我独醒了
可能影片还是有些东西我没理解透彻吧,而且只是把凶手给找出来了,里面可能还有更深层的隐喻等待各位去发现。
是人间地狱,亦是人性的修罗场
初看电影《高潮》(Climax 2018),我感觉它像一部一直没有出现魔鬼的鬼片,尤其是影片后半段所营造起的氛围,真地很恐怖。然而,静下心来再看一遍时,我发现这又是一部有关人性实验的电影,只不过这次的实验场被导演加斯帕•诺设置在一个偏远废弃校园中了,时间是上世纪90年代的某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实验对象是一个由23位舞者组成的群体。
已有网友贴出了电影首映式后的“导演的访谈录”(//movie.douban.com/review/9398882/),导演加斯帕•诺明确表示这不是关于“嗑药”,而是关于“酒精”的电影。这说明导演无意于借此片来进行禁毒宣传,虽然客观上它可能会有这种作用。他对“酒精”的解释是,某些药物在酒精的作用下能让人产生直达地狱的感觉。结合本片,我们就能理解了,为何在影片在前半段舞者间还是彼此和谐的,到了后半段很快就创造了一个人间地狱了,“酒精”正是这种转变的媒介,而“地狱”是被用来观察我们真实人性的。
我们不妨从“人间地狱”创立之初谈起。一开始,这个舞者群体还是彼此团结协作的,虽来自四面八方,但3天就能排演出一场漂亮群体舞蹈,说明他们是个正常的舞者群体。年轻人聚在一起,“性”往往是永恒话题。他们愉快地聊着的性事,有可能是他们的经验,也可能仅仅是想像,但其间透露出的是是非非便是“人间地狱”的祸源。
开启“人间地狱”模式的正是人性。如果说,涉“性”便是“是非”,那么,“是非之人”便是人性。这种人性基本特征往往是人们发泄私欲、制造事端的首要动因,即便在我们这个临时拼凑起的舞者群体中也不例外。当有人开始感到不舒服时,虽然每个人都是嫌疑人,但被赶出屋外的人是那个想维持不伦兄妹之恋的黑人兄长的情敌;正是基于这种不伦的“私欲”,这家伙还在后面对那个叫大卫的白人舞者大打出手,虽然表面理由是种族仇恨。无论是针对前者,还是后者,这位黑人兄长实现私欲都是借助了群体的力量,典型的“公报私仇”吧。
“人间地狱”会释放被压抑的情欲。当人处于极度痛苦状态时,所谓的规则、风俗、禁忌等对他都很难再起作用了,相反,这种状态往往会将那些平时被压抑的负面情感激发出来,所以,我们能看到种族仇恨、乱伦、淫乱等,尤其是种族仇恨,最易被点燃的。一般来说,任何一个群体,在紧急关头往往能够出现一个领袖人物,带领大家度过难关,但为何这个舞者群体自开“地狱”模式后一直就是群“乌合之众”呢?再想想这群舞者中,黑人占大半吧,偶有局部成气候时,那也是为了起哄打架作准备,难道导演也有什么想法?当然,我宁愿相信,地狱般痛苦让这群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但我绝不相信,真有人希望这种局面的存在,毕竟这里没有赢家,维持乱局对谁都没好处呀。
“人间地狱”排斥积极人性面?导演在这群舞者中安置了一个孩子,颇有意味。孩子是最弱者,永远值得同情。若一个群体无法善待孩子,或一个人对处在危险状态下的孩子无动于衷,基本可以判断,它或他没有人性。最后孩子死了,难道导演就想证明这点,地狱之中无怜悯?这或许有点悲观了。事实上,当那个叫卢的怀孕女听到孩子哭喊声时,她是想上前施救的,那个叫瑟瓦的女孩,听到孩子呼救,也在尽力安慰他,这应当是地狱中的人性之光吧。导演对人性还没有丧失基本的希望。
还有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即导演做这个人性实验,以及由这个群体所展现出来的问题,有没有扩而大之的警惕意义。比如同样情形,如果出现在一个更大的群体、一个民族或国家中,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呢?(文/石板栽花 2019年2月25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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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戛纳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约到了导演采访,就贴一贴。
许多记者都怀念2016年的戛纳,尺度巨大。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每天在德彪西或者卢米埃尔影厅济济一堂,看香艳色情、暴力凶杀、甚至暴毙和分娩。但是今年的戛纳主竞赛,截止目前,连场正儿八经的床戏也没有。但主竞赛清淡了,不代表其他单元没憋着劲儿发挥。比如平行单元导演双周,祭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加斯帕·诺”。
加斯帕·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尺度超越AV的性爱,无与伦比的嗑药体验,至死方休的爱恋和爱欲,超越想象的摄影技巧,让你一秒燃烧、想整张收藏的音乐原声,流动到好似冲浪的性向和性别、还有夺人心魄的惊悚或血腥。加斯帕·诺是官能的,加斯帕·诺是深入灵魂的。《爱恋》、《遁入虚无》、《不可撤销》、《独自站立》……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能震撼你,抓住你。
他的新片《高潮》登陆戛纳导演双周的时候,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但是令人好奇到猫挠心的是,在上映之前,《高潮》的团队没有发布任何关于本片的信息。IMDb主页上,没有情节简介、没有主演名单,没有任何剧组信息,只有两行字:
“导演:加斯帕·诺
编剧:加斯帕·诺”
这种饥饿营销,不买账不行。不少影评人甚至放弃了主竞赛的放映,去排《高潮》放映场的队伍。而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甚至会冷冷对放映前半小时来排队的观众说,建议大家回家,这是加斯帕·诺,现在排队已经毫无希望了。
《高潮》讲述了一个年轻的团队,在对一个舞蹈演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排练之后,决定一起派对放松一下。一帮年轻人来自欧洲各地,肤色各异,都舞技超群。但派对开始没多久,他们突然发现,酒中似乎被人下了药,大家的行为逐渐失控,每个人都走向疯狂。乱伦、强奸、偷情、喝酒、狂舞、嗑更多的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这幢偏远的建筑中,上演着至死方休的狂欢和折磨。
加斯帕·诺将这个根据真实新闻改编的故事设定在1996年左右,由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超长镜头撑起了整部视听超绝的电影。以法国女星索菲亚·波多拉领衔的卡司奉献了虚实难辨的演技、畅快淋漓的演出。
这部近乎催眠体验的沉浸式电影,让我给出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第一个五星评价。为了更好地了解本片,我去采访了这位以独特的视听风格成为邪教教主一样存在的导演,加斯帕·诺。
问:听说你剧本写了三周半,一共也没多少,在现场即兴创作了很多……
答:我非常喜欢即兴发挥。我有一种精神疾病,永远没办法提前做好计划。比方说半夜上飞机,一大早到达目的地;绝不预订宾馆,就在城市里遛跶遛跶,想去哪儿去哪儿。有些人喜欢把人生提前计划好,我就是这种人的反面。比如我拍电影的理念,就是花十五天完全没剧本和一帮人拍,这种事情让我热血沸腾。
问:毫不担心会出现意外?
答:我长期以来都是这么干的。我拍第一部电影,我还以为把剧本写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儿。但是我拍的电影越多,越擅长决定机位和构图,往往临场作出的决定都是最棒的。所以现在我的演员们都不知道明天谁会是拍摄的主角,往往是前一天的午夜,我会把大家叫到一起,告诉他们明天的拍摄任务,那时候他们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这是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问:所以这种“必须拖到”最后一分钟的策略也运用到宣发上了吗?因为在这部电影首映之前,我们找不到关于这部电影的任何细节,IMDb主页上连演员表和情节简介都没有。
答:因为我们不想让大家知道。想首映的时候给观众惊喜,这份惊喜我想保留到最后一刻。因此我对所有的曝光都说不。有一个愚蠢的比利时粉丝在网上发布了一些我们用于调查用的资料,我立刻叫停,当时只能跟大家说他发的东西是我手头的另外一个项目。
问:我觉得你们这次的海报特别有意思,是你的想法吗,把自己的脸放在海报上?
答:是我们搞设计人的点子。对啊,就像希区柯克。
问:演员们在《高潮》中为我们奉献了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你自己舞跳得怎么样?
答:我挺喜欢跳舞的。但是在跳舞上,和我的演员们相比我大概就是个侏儒水平。看他们跳舞的时候我还挺嫉妒的。我有时候会想:“我真希望的胳膊能像她的一样灵活!”
问:你在首映结束的问答环节上说,这部电影不是关于嗑药的。是……开玩笑嘛?
答:主要是关于酒精。我为了拍《遁入虚无》这部电影,尝试了所有极端体验,各种会让人产生精神幻觉的。不过事实上,这个体验研究在我的人生中已经长达十五年了吧,我很喜欢。我有时候得假装自己体验的时候心中是有一个目标的。我遇到过的最疯狂的集体嗑药行为在巴黎,和朋友们一起,那种药物因为浓度纯度的问题,99%会给你糟糕的感觉(“bad trip”)。确实,感觉跟屎一样。我也见过那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酗酒、嗑药的人,这些东西会把人变成怪兽,第二天早上,他们假装什么事儿也发生过。有些东西,比如龙舌兰或者伏特加,会把一些药物的效力加强十倍,真他妈是噩梦。
问:比如你尝试的什么药物?
答:Ayahuasca。是一种由两种植物组成的秘鲁药物。有一次我们一屋子的人都兑酒喝了,结果简直所有人都直达地狱,太可怕了。有些人甚至尝试自杀,或者做其他糟糕的事情。有人报警了,“我们全都要死了!”警察以为是什么神经病打的骚扰电话,幸好没来。
问:你在为电影做这种“调查研究”的时候,药物会助长你的创造力,还会……
答:因为所有这些幻觉、想法都让人灵魂出窍,或者你觉得自己被什么附体了。你醒来以后,脑子中的某些部分好像都不工作了,或者是不像以前那样工作了。你可能会觉得对自己的身份更有控制力了,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比如我服用Ayahuasca的期间,我记得有一次自己好像在坐过山车,对于重力完全没有概念。但是这些都是眼前的幻觉,不过你是杀了人还是被杀了,第二天醒来都没有任何后果,就还挺开心的。那些甜蜜的、可怕的幻觉都是梦,醒来以后你会感到非常安全,你在正常的生活里、世界里,你会慢慢失去害怕的知觉,因为这就是一场游戏。有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还挺数字化的,好比是你自己的电子游戏,在丛林里或者什么。有时候可能是巫毒迷幻。
问:《高潮》的很多设定挺波西米亚,也非常多元。
答:大多数人都想逃离他们的日常生活,这些人的办法就是舞蹈。于是我把故事设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建筑中,这些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没什么钱,他们也想逃离原生家庭,或者被家长从公寓中踢了出来。每个人都想从自己的生活中逃离出来,拍这部电影的理念也一样。这23位舞者中,有索菲亚·波多拉这样职业演员,也有一些人完全没有表演经验,更别说拍电影了。对他们来说,能参与一部电影,能来到戛纳也是非常棒的机会。能遇到他们也是我的幸运。他们的身体语言实在是太出色了。如果你想拍一部厉害的电影,那么你得享受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你得感受这些人,爱上这些人。其中有一个演员我是在YouTube上发现的,我朋友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说“这将是你见过的最恐怖的舞者”他叫Strauss Serpent,来自刚果。他的舞姿真是非常惊人。视频中旁观的人也在惊呼:“这个人简直不是人!”我当时就想,我要他!我要他在我的电影里!于是我们给他搞定签证,他飞到巴黎,一起拍了电影。很不幸,还是因为签证的问题他没办法出席戛纳电影节。但他是最让我激动、最想拍摄的舞者之一。
问:这两年,拍长镜头变得非常时髦。
答:我被几年前一部柏林电影节2小时20分钟的电影《维多利亚》彻底惊艳到了,怎么能有人拍出这么恐怖的一镜到底电影!后来我又看了另一部索科洛夫的一镜到底电影《俄罗斯方舟》,他们精心的设计和准备把我惊呆了。如果他们能拍2小时20分钟的长镜头,我为什么不能拍个42分钟的长镜头?
问:你有想过拍成一镜到底吗?
答:我们是尝试过很多次。
问:电影一开始,是你的舞者/演员们介绍自己、回答问题的片段。是真的选角时候录的嘛?
答:是我和索菲亚一起,假装做一个面试。在他们前面架一个摄影机,问他们问题。确实是个假的试镜,但是我没有写任何剧本,也没有教他们怎么回答。只是对柏林女孩Psyche说,你得有一个室友,被LSD和冰毒毁了,你不想成为下一个Christiane·F。对其他人我都简单说:你可以决定你的角色在电影中的性格,你可以设计自己的背景,可以说谎,但是开心就好,我们要对你进行15分钟的面试。想怎么说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回答有多少是真实的,但是我提醒他们,这部电影的时间设定在1995年,当你提到音乐或者电影的时候,不要说任何在95年以后出现的名字。
问:你的电影发生在95年,但是当时欧洲的处境已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依然能看出你在其中隐藏了很多社会隐喻。
答:欧洲比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要安全。95年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今天我们会面临ISIS这样的极端组织。就好比黑暗的中世纪重新降临了似的。区别在于,这些人掌握了当下最时兴的科技。我看ISIS的视频时,常常被他们的专业程度而感到震惊。那些美国的拍摄、剪辑等技术人才加入ISIS以后,直接成为了“地狱库布里克”。还有一些砍头的屠杀视频,他们的视觉特效,是拍摄碧昂斯MV的顶尖导演一辈子也没机会做的。他们有最好的素材、最好的无人机。最极端的宗教势力和最顶尖的科技掺和在一起。
问:索菲亚·波多拉的戏份非常出彩,是你特意为她设计的吗?
答:她主要是和我们的编舞一起研究出那些的。但之前也说,我非常喜欢在片场随机应变。我们每天都拍很多次,你会在看回放的时候产生很多新的想法。比方说你一个镜头拍了十五六条,可能前面的那些都只能算是彩排。但是这时候他们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我恰恰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最能逼出演员的潜能。我就跟他们说:“要是这条过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了。要是还不行,我们得再接着拍三小时。”于是他们就互相拜托:千万好好表现,这条得过!于是下一条往往就是最好的版本。
问:《爱恋》你做了的3D。想过把《高潮》也做成3D吗?
答:没有。
问:再也不想拍3D了吗?
答:再也不想了!3D摄影机真的非常重。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科技发展的迅速。我觉得几年以后3D技术就会老套过时了。哪怕对于《爱恋3D》来说,我估计一百个人里面也只有一个看的是3D版本。其他99%的人估计都是在家里电脑上看的,或者DVD什么的。但是拍3D真的很累,我觉得不大值得了。一般一部电影有3D和2D的版本可以选的时候,我都会选3D。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3D那种很刻意的字幕效果!好像飘在画面上一样。
问:大家总会把你归类到那些反叛的导演中去。你觉得呢?
答:我才不叛逆。我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电影、什么样的演员。比如法斯宾德,帕索里尼,拉斯·冯·提尔……你只会花时间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否则不喜欢的东西拍个一年半载,没什么意义。
问:你看了拉斯·冯·提尔在戛纳展映的新片《此房是我造》吗?
答:看了!太好玩儿了。比如开枪射杀小孩儿那些片段,我简直笑个没完。坐我旁边的人都惊呆了:这家伙到底在笑啥?但是我觉得这部电影真的非常有意思,如此创新、调皮,结尾简直棒呆了!很可能这是他最轻松的一部电影。当然这部里面有非常多的东西,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幽默感确实是他作品中少见的。他可是拉斯·冯·提尔,他无需为自己辩护。这当然不是一部关于变态杀手的电影,而是关于他的电影。
问:我还挺难想象你这么爱谁谁的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年龄的增长给你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答:感觉好极了啊。我现在比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有更多的钱,就可以买更多的酒喝,去更多的派对玩儿。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我现在对于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少了。
问:为什么不那么恐惧死亡了?
答:大概是因为我的工作……也可能是因为经历我妈妈的死亡。我妈是在我怀里去世的,那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体验。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父母的死亡,但是我妈在我怀里的弥留时刻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刻之一。她眼前出现很多幻觉,头脑十分混乱,大脑好像在燃烧一样,里面的东西估计比你看过最恐怖的恐怖片还要惊人。她简直吓坏了,希望这个可怕的时候赶紧过去。当她走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在一点点变化。我爸是个酒鬼,过着非常不健康的生活,他说“我从未想过你妈会在我前面走”,但是他的人生就还在继续啊。不过他身体的某些零件也不大灵了。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所以享受人生吧!
问:我看过你几乎所有的作品,每一部电影的配乐都非常出色。而且你听歌选歌口味也十分杂,既有格伦·古尔德的钢琴曲,也有Daft Punk的电子乐。你平时都听些什么?
答:我有个顶尖的音乐顾问。她经常给我提建议,推荐音乐。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两个Techno音乐人是Aphex Twin和Daft Punk。我最最最想放进电影的一首track是Donna Summer的《I Feel Love》。但是我搞不定版权问题,她女儿说,不不不不我不想我妈的歌被选进一部和毒品有关的电影。我最开始非常坚定地设想,这部电影将会以《I Feel Love》开场的。
问:《I Feel Love》不行就选了滚石的《Angie》?
答:我尝试了很多首歌,想要一些多愁善感的特质。比如《Hotel California》、David Bowie的很多歌,但是最终和视觉可以统一起来的就是《Angie》。在我们来戛纳之前,一直苦苦等待滚石那边给我们的版权放行。
问:Keith Richard不会拒绝吧……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干。
答:不仅仅是他,我们一开始联系了Keith Richard的女儿,Mick Jagger的女儿,然后他们再联系厂牌的人,很复杂的过程,好不容易才让所有人点头,搞定了。
加斯帕诺疯了,说什么都没用,导演双周把这迷离奇幻的嗑药蹦迪片放在一大早真是一场行为艺术。本来怀揣着看小黄片的心态来看《高潮》,事实证明我错得一塌糊涂,真是一场奇观大杂烩,又红又骚又绿又艳、宛如一场野鸡展览陈列的,美名其曰“现代艺术”的破铜烂铁。
好厉害,这个“恶名远扬”的坏导演,再一次爆发破坏力极强的坏品味,意识致幻、情绪空茫、身体坠入,像看一场失控版的《这!就是街舞》,很喜欢,导演就像一个冷静的暴君抑或一个狡黠的催眠师,冷眼旁观地指挥了一次年轻人长达72小时的毁灭性锐舞派对,比起之前的《爱恋3D》的矫情沉溺,这部简单、率真、虚脱、虚幻、混乱,鲜活肉体、汁液淋漓,直逼人心,一流的情绪营造手段和场面调度能力,让人晕眩呕吐的镜头翻转,近乎本色演出的舞者,俨然一场大型的自毁、自弃、自虐、自戕真人秀。
#Cannes18# 这是Gasper Noe从影以来拍的最好的反毒品宣传片。
D+ / 疲劳(贬义)远大于沉浸。首先是段落层次过于鲜明,一边给每一个迷幻步骤都打好了预防针,一边又把观众推向每一个此刻,最终的时间感断裂而非贯通流动;其次是运镜整体思路过于明确,看似恣肆放纵背后机械编排痕迹明显;第三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感官、情感、理智的接合点,迷幻只及表层的肢体感没有炫示其真正的统治力;第四是宣教仪式装模作样且毫无必要,如果对自己所召唤出的侵略性有足够信心大可不必如此。不知完全倒过来拍是否效果会更好。
故事非常简单:一群舞者的酒里被神秘下药,所有人都陷入了超现实的疯狂。加斯帕·诺仅用15天就完成了电影,卡司皆为舞蹈演员,但它创造了我本届戛纳电影节最特别的银幕体验。镜头天旋地转,音乐和混音是最大功臣,现场似大型迷幻狂欢,纯粹之极的感官体验。导演最喜欢自己的直觉,希望他永远疯狂下去!
虽然还是拿个熟悉的加斯帕·诺,他标志性的打光,剪辑和嗑药了药的摄影,但他还是能够玩出一点新鲜的花样,这次的长镜头沉浸感十足,可以带你体验嗑high之后,一步步陷入极乐世界的迷幻过程,只是地域和极乐只是一线之隔,电影里的舞者进了地狱,大银幕前的观众升入天堂。★★★★
“Death is an extraordinary experience.” 观影情绪在“WTF”和“This is something”中游走,但圈圈舞太像以前那个凤凰台的农村尬舞节目了==
不得不愛,加斯帕諾可以惹到很多人,也在他影像上的高傲結構。開頭直接上credit,後又錄像訪談,找尋天堂快感的舞廳,最後成為一場煉獄。半場長鏡頭,調度驚人,顏色上與性本愛相似,視角的主觀旁觀切換有意思,甚至後場完全倒轉的鏡頭字卡,尋找白色的出口。雖是反毒宣傳片,但人家就是能玩到讓你高潮
哪里是禁毒片,影像内在逻辑和字幕宣扬都是劝大家吸吸毒,一起在高潮中体验死亡的乐趣。远比《地球》更值得拍成3D长镜头美学文本,确切说太适合做成VR了。最后半小时差不多是游历地狱。
此高潮与彼高潮并无过多关联,换个说法,如果高潮只是结果,那影片完全是终极五秒到来前漫长到令人不适又不能自控深陷其中的过程。大约加斯帕·诺偏爱以剜心蚀骨为乐,用色彩极致迷幻的长镜头,麻痹了人们置身无尽暗夜的恐惧,你本正与魔鬼共舞,却以为自己人在天堂。
纯粹是加斯帕·诺的自嗨,如同大妈跳广场舞自得其乐。
寓教育于迷幻的禁毒宣传片,用了一个四十多分钟的连贯跟拍镜头。导演疯了演员疯了镜头疯了最后连字幕都疯了,加斯帕·诺真会玩。估计是怕观众中途退场,一开始就直接出片尾?😂😂😂
我觉得得更像一部斗舞的舞蹈示范片。[B-]
【台北金马影展展映】依旧是导演一贯个人风格。片头即出字幕、酷炫的舞蹈、超长镜头调度、旋转迷幻的运镜…让坐在IMAX厅第六排的我被嗑药般的视觉情绪强烈地震撼。巨幕上人性丑恶的夸张放大扭曲,让观众与演员一起陷入仿佛永无止境的人间炼狱中受尽煎熬、无法自拔。时而毛骨悚然,时而如打鸡血般兴奋。虽然长镜头的剪辑点蛮明显的,但还是对转场调度设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禁毒宣传片,明明看得很HIGH!
#Cannes71# 片名其实应该叫“不如跳舞”😂其实还是加斯帕诺那老一套,迷幻新极端主义加混合色光,这次玩的是歌舞片加酷儿加恐怖片加LSD……不过转来转去的长镜头果真是牛逼,尤其后面那个估计三十多分钟的长镜头,感觉语言是深受VR影响。起劲儿稍微慢了点,舞台化又太严重。
长镜头是体力耗竭,旋转是精神失衡,最直接的体验派策略,摄影机化作空间中那些生命力的凝聚焦点,观看主体并非舞者动作(实则仅为“路边景观”),而是镜头“步伐”,一场筋疲力尽的“牵引”,电影成为药物,我们成为“主角”。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嗑药了
无数次想要离场。剧作上失序癫狂的状态下又过于理智了。试听导致的生理不适也算是一个成功。还是德国大姐牛逼,大家死的死乱伦的乱伦,就她能扭一夜屹立不倒,冰毒养大的果然是不一样。
我很想跟着加斯帕诺一起飞,但全片给我的感觉只像是一个创作力枯竭的艺术家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过也不知道这电影的结尾是他想放下针管立地成佛了吗?街舞女神索菲亚竟然都没有什么大尺度的镜头,翻倍气人。
炸了 全身难受 内陆帝国之后又一高能bad trip 柏林蹦迪崩坏就将 醒来真好 出电影院真好 没瞌死真好